祈盼松口气,祈望虽是一副吃人的模样,却也是认得自己是谁了。
“大少爷!”半斤使力扶住祈望。
祈望回过神,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瞧着单冀禾的时候,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单冀禾轻笑一声,却猛地听身后屋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回事!”疾走几步一脚将房门踹开。
屋内八两使命抱着怀里因疼痛左右扭动的绍北,王太医急着再给绍北止血。
祈盼和半斤顾不得身后的祈望,跑过去一同帮忙。
王太医手上早已是鲜血淋淋,绍北整个后背露在外面,精壮的后背上伤口惨不忍睹。
鼻尖围绕着熟悉又浓烈的血腥味,单冀禾眸色暗下去,咬牙切齿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将军放心,这箭拔出只需止了血便好治。”王太医手脚利落,趁着绍北血流的没有方才那么多了,立马将手上备好的仙鹤草给绍北敷了上。
绍北痛晕过去,那支沾满鲜血的箭被放在了一旁。
王太医将步条缠了两圈,仔细包扎好后才说道:“将军,这箭上涂抹的□□,叫做‘痛散’,一般涂抹于暗器之上,□□虽会让人全身疼痛难忍,却不会要人性命。”
“可有根治的药?”单冀禾问道。
王太医点点头,将手擦拭干净,低头认真的写了处药方,仔细叮咛道:“以毒攻毒的法子,虽让身体会虚上些时日,却是万不得已,这‘痛散’来自西域外族,城内寻不到,恕老臣医术不精……”
“你在开些活血养气的方子,抓了药派人送来!”单冀禾听不得王太医再说其他,接话说道。
“是。”
绍北喝药睡过之后,八两按照王太医教的法子重新给绍北的伤口换了药。
整个屋子内飘散着浓重的药草味,伴随着残留的血腥味,祈望被福叔用绳子捆着,正安分的跪在地上。
方才几人顾着绍北,却将祈望抛在了脑后。
等留下心转身要寻人,回了神的祈望竟然跑了!
单冀禾怒火中烧,说话不留情面:“你且将你知道的说来!不然有你好看!”
祈望鼻青脸肿,垂头丧气怕得很。
“将军……”祈盼拉扯一下单冀禾的衣袖,不忍心看祈望这幅模样。
“平日里柳氏将你宠上了天,落得今日如此是你咎由自取,本将问你!你与绍北究竟发生了什么!”
祈盼皱眉,知的单冀禾的话,说与祈望也是对牛弹琴。
祈望苦着脸,往前挪了挪摇头一脸真挚的说道:“将军!草民真的不知!”
单冀禾绷着脸,心下狠骂自己竟然如同祈望一般蠢,这祈望回来时便早已没了心智,怎的还能记得与绍北发生的事!
见这单冀禾未曾说话,祈望转了转眼珠将要继续解释,门外跑进来个家丁,急声对着单冀禾跪下说道:“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单冀禾站起身。
“是我!”
屋内的人顺着声音抬起头,纪遥云挥着清水玄木扇,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开始要写最重要的部分了。
不知道昨天那章节里,纪遥之说的一句话宝宝们有印象没…
e… 明天继续,晚安,谢谢喜欢。
☆、兵权
纪遥云挥着扇子在屋里环视一圈, 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祈望, 问道:“怎的将人绑了起来?”
祈望认不得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是王爷,以为见到了救世主,赶忙扭了几下身子正要说话,眼尖的福叔不知从哪里拿起一块布, 捂住了祈望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