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佩文风所言甚是,冷溶羞愧地低下头。
可没想到,江流却笑嘻嘻地对佩文风说:“不要紧,即使没法独当一面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将来也不可能一个人行走江湖。”
冷溶蓦地把头抬起来,问:“为什么?!”
江流笑道:“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啊,傻瓜!”
佩文风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冷溶的脸却一直红红红,红到了脖子根。
从那之后,江流突然发现冷溶变了——他时常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咬着手指痴痴地笑;在外面的小旅店住宿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总是不停地向江流靠呀靠;走在大街上路过烟花之地的时候,还总是故意地在江流身边变着法地挡着围上来的姑娘,不让她们的手碰到自己的师兄。
对于冷溶的这些下意识地行为,江流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初夏的时候,江流带着冷溶一起去视察南安总舵,还顺便逛了逛南安县周围的青山绿水。
永奉湖边有大一片花丛,百花争艳,分外宜人。江流拿出了黄雪天捎给他的一壶好酒,借着这旖旎的风光,置于石台上便开始饶有兴致地和冷溶斟饮。
微风吹来阵阵花香,鸟儿于幽静中的啼鸣声格外清脆悦耳。
冷溶不胜酒力,小酌几口便已微醺,歪着脑袋便问江流:“师兄,你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是真是假?”
江流说:“自然是真的了。怎么,师兄可曾说过骗你的话么?”
“没有……”冷溶满意地笑笑,又端起了酒杯,“可是……师兄难道不成家吗?若是师兄成了家,娶妻生子,怎还会陪我一辈子?”
江流道:“我已经有了溶溶,还娶什么妻生什么子?”
冷溶禁不住呛了一口,“咳咳……你——你叫我什么?!”
江流一边笑着一边挪到了冷溶的身旁。“我叫你溶溶。怎么,你不喜欢?”
看着江流那张近在咫尺、英俊无比的脸,冷溶双颊通红,轻声道:“喜……喜欢……”
“那我这么叫你一辈子,可好?”
“好……”
话音间,江流的身体已然欺了上来,轻柔地把冷溶压在了身后的草地上。
“想不到溶溶竟然试探我?”
“没——没有……”
“还说没有?”江流笑着在他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成家是成年男子必做的事情,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的家,永远只有我和你……”
温柔而又带着欲火的吻落在了冷溶的唇上,而冷溶的手则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江流的脖子,任他撬开了自己的齿缝,探过舌来与自己万般纠缠……
花香,酒香,被薄汗晕染的淡淡体香……四下尽是欢爱的气息。
冷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江流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情境。只是陶醉中,他还不忘唤回自己的意识问上一句:“师兄,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天资聪颖的人,而你这么优秀,定不会看不出来……当年我拜师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那样千方百计地把我留下来呢?”
凝视着他雾气氤氲的眼眸,江流说:“因为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今生注定的另一半。”
此情此意,更胜花间一壶酒,醉人至深……
【番外二】自难忘
佩文风是亲眼看着柳泉荷长大的。
初见时,柳泉荷只有七岁,赫连追很是宠溺地牵着他的小手告诉佩文风他们,这是自己的大师兄柳烟清的独子,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的师弟了。
柳烟清这名字一出,让包括佩文风在内的众弟子都吃了一惊——此人正是当时星辉派的副掌门,地位仅次于掌门和掌门的左右护法,并且以独绝的“孤星十三剑”闻名于世,江湖人称“烟清一绝”。
但比起父亲的名号,柳泉荷更让人吃惊的乃是他的容貌。佩文风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白瓷一般j-i,ng致细腻的脸蛋上挂着雅致的笑容,头上挽了一个简约的发髻,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衫,看上去朴素却脱俗。若柳烟清的孤星十三剑独绝于世,那这柳泉荷长大后的姿容,想必也是天下独绝了吧!
果然。十多岁的时候,骨骼已经开始发育的他渐渐显露出了魅人的潜质,而佩文风此时正年近二十,处在青春期里,同一个屋檐下久了,脑海中竟然对自己的小师弟屡屡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想法。其实,佩文风并不是不念想少女的娇羞和诱人的身体,只是,有这样一个师弟天天在身边粘着,难免会过多地吸引他的目光;更何况,这师弟还会时不时地贴近他的身体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大师兄,为什么你生得如此英俊呢……”
是啊,谁能不被这样一个人吸引呢!温柔魅惑,蓝颜如玉,在武学上还有着难以形容的极高天赋。他会在舞剑的时候挽出漂亮的剑花,在人前展示出漂亮的身法,在清闲时手扶琴弦弹上两段曲子,在月圆夜望着故乡的方向幽幽地吟诗……
那年盛夏时节,当芷阳湖上荷花吐艳的时候,佩文风望着远处的粉红碧绿,忍不住对身边的柳泉荷说:“师弟,你美得……就像那荷花一样……”
柳泉荷咯咯笑了两声,起身边便轻功踏水到了湖中的沙汀上,伸手折下了一朵开得正娇艳的荷花,然后小心护着它踏水而归。
青山绿水之间,如花般的人儿捧着盛开的荷花,如神仙一般踏水而归,墨云般的发丝轻扬,雪白的衣袂翩翩随风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