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哥!”潋滟摩挲着半昏半醒的繁锦:“你怎么会在康王府?锦哥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昔日那个为爱决绝,放弃一切的青年现下什么也听不到,他就如同疯了一般 ,笑笑哭哭。只是无论是笑还是哭他无焦的眼睛里总是淌着透明的眼泪。
潋滟看着那眼泪只觉得忽然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的。心中一酸,顿时也是红透了眼眶。“终究是无法得到想要的幸福吗?锦哥哥!就算你为此放弃一切也没有得到老天半点怜悯,寻得一丝的机会吗?”潋滟回忆起繁锦断发自辱那天,他走的是那么骄傲,那么神采飞扬。虽然是受了极大的羞辱,可是却笑得那么坦然。有多少小倌一边笑着他的笨,又一边羡慕他得痴。那样一个敢于去选择自己人生的人竟然也注定是这种摆脱不掉命运的结果吗?
纱幔外面又有稀疏的人声传来。潋滟快速擦干自己的眼泪,拍拍脸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繁锦,潋滟知道自己眼前根本不可能带走他。“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等着我,锦哥哥!”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潋滟将自己用来救繁锦的东西放回原处,又小心的摸了摸繁锦的额头,这才从原路慌慌张张的离去。所幸他没遇到任何人,又走回遇到送茶小厮的那条小道上。在那里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又遇到了送酒水的下人 ,百般央求之下,下人指了个打杂的小童带他绕到了后门。后门早有楼里的轿子等在那里。陪同他一起来的龟奴见他平安出来嘴上念个不停的拜了拜 ,之后又服侍着他上了轿回了赏菊楼。
这件事潋滟谁都没告诉,连黄妈妈都未曾透露半句。潋滟像平常一样的过日子。白日里睡觉、练曲、弹琴。晚间里只在自己的房中等候沈老爷的到来。沈万富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年轻时吃了不少的苦,也得到了比常人更宝贵的经验。虽然现在早已不用他自己亲历亲为,他仍是坚持每日自己处理大事。沈极爱潋滟的知情识趣,在x_i,ng事上大胆开放,独处时又紧守自己的本分。若沈万富有兴致就百般诱惑陪其尽兴,若无兴致也只是陪他喝喝酒唱几句词从无半分逾越。
这晚沈万富得了一笔大生意,正是兴致高昂。他包下了赏菊楼二楼的花厅,宴请了生意伙伴并同自己的得力部下,特别交待了要潋滟好生装扮一番下来做陪。
潋滟穿着沈万富准备的石青百子刻丝的绸袄,外罩一件大红洒花金丝坎肩,腰上别了百宝如意玉佩,并未涂脂粉,只在唇上点了些海棠红,手心上揉了一小片胭脂使手看起来格外的白里透红。这身打扮倒不像花街的小倌,倒像是出门游玩的纨绔子弟。加上潋滟生的娇美,看起来格外的与平日不同了。
下得四楼来到花厅,早有侍童打起了门口的毡毯请潋滟入屋。潋滟款款入内,如同仙童下凡。沈万富哈哈大笑,极其得意:“来来来,乖宝贝儿!快坐到熏炉边上来,可别冻坏了我的潋滟儿! ”。
潋滟未先看清四周的人,只是半颔首走至沈万富身边,依言挨着他坐下。坐定之后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屋内都有哪些人。
潋滟先是略看一番,却发现竟然谢聿桢谢王爷与康王爷燕崇南都在宾客之列。想来这沈万富的私交可真是不得了啊。 潋滟也曾听说康王与燕太子崇北为夺皇位而各自为营,这谢聿桢手握西北兵权是二位皇子争取的对象。可谢聿桢一向不偏不倚,丝毫未见其加入任何一派阵营。据说前巡城御史冯佑龄就是康王派系里头的。这冯佑龄一死,京畿重任就交给了燕太子一派。 也有坊间流传:冯佑龄不过是“代罪羔羊”罢了,他原就是皇位争夺下的牺牲品。
“今日沈某能得到西南二十万大军的兵器督造权,全仗着康王爷的力荐和定北王的支持,沈某特设此宴承蒙两位王爷不弃,沈某在此先敬二位王爷一杯,稍后更会有美人娇娃供诸位开心。”
沈万富站起身来向谢聿桢与燕崇南恭敬举杯。二王只略颔首示意就一口饮了美酒。众人也相继寒暄客套相互推杯换盏起来 。黄妈妈早在门边等了半日,见沈万富使了眼色连忙招呼早就安排好的小倌们出来陪客。
负责赔谢聿桢的小倌还未靠近就被谢聿桢一记眼神给吓得不敢靠近,而燕崇南那里是根本没有小倌敢有意图靠过去。康王的名气这花街柳巷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呢?
谢聿桢拿眼轻佻的瞟了一眼潋滟。潋滟含笑致意。沈万富眼明脑快,忙让潋滟坐去谢聿桢的下首,并叫他好好伺候谢聿桢。
潋滟盈盈起身,带起一阵暗香浮动。引得旁边的人是 y- in x_i,ng大发,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紧潋滟。
潋滟慢慢踱向谢聿桢。在行自康王案后时,燕崇南一把抓住潋滟的柔嫩白手将其拖倒在自己的怀中。
“本王多日不曾到这长乐街,未想到竟然有如此绝色面世,本王倒要好好瞧瞧美人有何特别招式。”说着就将禄山之爪伸进潋滟的绸袄下摆。潋滟先是惊慌了一下,见康王只是一逞手上功夫,也就忍住不做任何反抗,任燕崇北狎玩。只是这燕崇北指上功夫极高,把潋滟弄的是上下难顾,强忍住的呻吟还是不自主地泻出口来。
其他人听到那如游丝般的轻吟无不冲动四起,只有谢聿桢只是自顾自喝酒,根本不瞧这边一眼。燕崇南瞥了谢聿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