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一时间陷入了停顿,气氛也随着维金斯这句话的出现而出现的片刻的凝固,摸着鼻子的段青随后也伸手按住了一旁千指鹤的肩膀,将她的红发身影连同那惴惴不安的表情一起按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我总觉得你的这些话意有所指呢。”
“没错,我指的就是你们。”毫不留情地斜视着段青的脸,维金斯回答的声音里依旧带着不屑与冷酷的感觉;“你们这些个冒险者,在我眼中也是一样的。”
“要不是你看上去有几分潜力,靠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了这一步,我也不会继续在你的身上耗费半分精力。”他随后翻了翻眼皮,仿佛一名正在倚老卖老的老人:“既然有那个心气从卡洛村走出去,你就应该拥有再次走到我面前的力量才对。”
“作为一名欠债者,我可不想再次碰到你。”段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看在你和你背后的法师议会还有几分本事,对塔尼亚以及自由大陆的局势还有几分帮助的份上,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上门来的。”
“既然有这个觉悟求到我的门上,那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脸上的不屑之色陡然收敛了,维金斯那坐在老旧方桌旁边的躯体仿佛也随着黑sè_mó法袍的落下而重新蜷缩了起来:“你准备好相应的代价了么?”
“呃,我看现在法师议会在坦尼亚城里不是很忙吗?”段青指了指自己的脚下:“难道那不是你的授意?”
“当然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还没出手呢。”维金斯声音低沉地回答道:“七人议会表面上还是下达了修复地脉的命令——或者说是建议,希望诸位法师议会的同僚们能够鼎力相助,一起恢复魔力的秩序与大陆的平衡。”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塔尼亚本身的来历以及未来的命运,我们是懒得动手的。”说到这里的维金斯略显懒散地朝着段青哼了一声:“以我来看,塔达亚后代的命运只能由塔达亚后人们自己来掌握,他们自己将自己逼到了这一步,他们就得自己负责把自己救回来。你也是一样——嗯?”
“你的体质……好像变了?”似乎是刚刚才发现了某个事实,说到这里的老人忽然瞪着眼睛望向了段青的脸:“你不是土元素亲和的体质吗?而且魔法通透性与精神力都差的可怜,怎么忽然——”
“应该也是因为熔炉的关系吧。”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段青回答的话音变得起了自己的身体,段青微笑着说出了这句话:“而且这种事情在塔尼亚的过去就已经发生过了,他们现在也只是故技重施而已。”
“发生过?”维金斯却是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发生过?”
“……”
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可能性,段青猛然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犹豫了一阵的他随后也决定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起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有关塔尼亚的过去和与帝国有所关联的可能性,我在之前传递回法师议会的消息里应该也都提到过了,希望导师能够充分考虑到这些情报之间的关联,然后再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这件事你应该去找那个龙族。”维金斯缓缓地收敛起了自己的目光:“那条龙应该知道得比我们更清楚一点。”
“那你们还知道什么?有关愚者冒险团的事情么?”段青的脚步在即将离开这所房间的前一刻停留了一瞬:“听小千说,愚者的人在塔尼亚事件发生之前一直待在天空之城,当时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么?”
“那个小丫头和她的那些手下几乎不怎么与我们见面。”维金斯的回答声音遥遥地在他离开的背后响起:“具体的原因——”
“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波动的感觉随后再度显现在了段青的耳边,将这道最后的回答与他的听觉隔断到了两个世界当中,重新映现在他面前的魔法管路与通道的昏暗灯光也让这位灰袍的玩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与来往于那座传送大厅的人群逐渐融入到了一起:“……”
“大哥!青山大哥!”
已经变得陌生的称呼随后响起在了他的身后,与之相伴的是属于千指鹤的红发身影陡然扑出那个空间的景象:“你,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议,议长大人他还没——”
“维金斯确实是法师议会的议长,但我可不是法师议会的成员。”段青一脸无谓地回答道:“我现在只是那位老人的徒弟,还只是炼金学方面的,他在魔法方面教给我的东西可不多,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好。”
“那,那也很厉害了呢。”
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千指鹤又有些后怕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过今天的议长大人好像与平常确实有些不太相同,之前的那些发脾气的话差一点都吓到我了。”
“那是因为那个家伙精神上有些问题。”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段青再度用淡然的语气将某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说了出来:“你应该知道多重施法与多元素掌握的各种诀窍吧?维金斯就是使用灵魂分割来掌握各系魔法元素的佼佼者,他将自己的精神分割,然后分别进行系统的学习和训练,所以他的每一系魔法能力都非常强大。”
“代价就是他的人格是分裂的。”他望着千指鹤愈发睁大的眼睛,最后摇了摇自己的头:“据我之前的交流与观察所得知的情况来看,那家伙至少有三个……不,四个人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