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手艺还能差么,我这好久没吃正经华夏菜了,别到时候饭量太大吓到嫂子你就行。”
“没事,来兄弟家,做嫂子的还能不让你吃饱吗?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够吃嫂子再给你做,行,我这边还有点菜没做完,你先跟浦深聊。”
话音落下,她重新进了厨房,陆泽冲王浦深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王浦深就得意的不知道北了,带着陆泽进了茶室。
一入眼,就是一张巨大的茶桌,目测一下,最少两米长,桌面足有一扎厚,伸手摸了一下,又瞅了瞅纹路,缅黄的,可不便宜,没个大几万下不来。
朝南的阳台是落地窗,能够俯览前方至少两公里的景色,陆泽背后的墙上,裱着一张足墙的山水画,最右面写着楷体茶趣二字,下面还有赋词,带着落款,而在王浦深背后则是各种瓷器,不知道是古董还是工艺品。
主人椅是将军座,客人椅是南宫椅,都是实木的,与茶桌同一材质。
烧水,烫杯,手法讲究老道,没什么花样,但就是耐看,点上一根线香,深褐色的老西施壶中沥出二两茶汤,再由公道杯为陆泽倒上七分满,唇间一抿,温度刚好入口。
“深哥,还是你懂生活啊……”
“我懂什么……闹中取静,苦中作乐而已,你嫂子体寒,可能家里有点热了,你要是觉得热的话,我就把温度调低点,对了,这生普怎么样?”
“不用,一点也不热,这茶真不错。”
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时望向线香,看着那檀烟袅袅,在空气中婀娜轻飘,最终消失不见,只为房间增添一丝香气。
“其实,我有想过你刚才说的话。”
“嗯。”
“说实话吧……我挺想去试试的,毕竟我做了十几年的演员,要是说就这么放下了,真的很难,公司那边也如今工作也不是很忙,只是……雯雯都那么大了,我也转行这么久了,总感觉心里有些没底。”
没底的意思不是怕自己登上荧幕被女儿笑话,也不是怕自己演的不好而砸了招牌,实际上他现在也没什么招牌可言了,更不是怕家里人反对,而影响如今幸福的家庭生活,他怕的,只是重新捡起以后,又让他“旧情复燃”,对演戏难以割舍。
陆泽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没有劝慰他,拨开一粒花生放进嘴里,王浦深为他重新续上茶水,又喝下半杯后,才开了口。
“我能理解,虽然我们这种人称不上是为戏而生的,但时间久了,难免会和戏产生感情,离开一次是下定决心,离开第二次就更是痛彻心扉,但我觉得,你这浑身的功力,浪费了确实可惜,你跟我说雯雯不知道你曾经演过戏的时候,我确实心里挺不好受的。”
“唉……”
“深哥,你也别叹气,这次我不会劝你,甚至都感觉刚才我都不该开这个口,因为你现在有了家庭,有了事业,做演员是一种生活,做企业也是一种生活,咱们岁数都大了,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比我还大八岁,都拖家带口的,是该为家庭考虑考虑了,你要是刚三十,我肯定软磨硬泡的带你去拍戏,但现在,我没那个想法,如果你说你想拍戏,不管是圆梦也好,复出也罢,我绝对支持你,但你要说你不想演,那咱们哥们感情也不能再断了,以后也得联系着,只要你别怪弟弟我影响了你的生活就行。”
“这说的叫什么话……”
他笑的有些无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此刻太阳已经落山,繁华的都市灯火通明,相比如白昼,此刻魔都展现在着它来自夜晚的活力。
“我再考虑考虑吧……”
“不着急。”
“浦深,阿泽,吃饭了。”
“好,这就来。”
这顿饭并不像王浦深妻子所说的那样只是简单的家常菜,六个肉菜,两个素菜,还两道凉菜,外加一汤,都快赶上过年了,非常符合作为北方人的陆泽的饮食需求,简单来说就是菜硬!
并且味道也没她说得那么不堪,相反,手艺非常不错,只是陆泽吃着略微淡了一些,但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王浦深今天喝了不少,算是到量了,俩人总共喝了一斤半,陆泽单喝一斤,喝高兴了的王浦深还提议再喝点啤酒,但被陆泽劝阻了下来。
菜过五味后,雯雯也拉着喝高兴了的陆泽拍起了短视频,用了当前最受孩子们欢迎的特效,带个兔耳朵之类的,弄的陆泽像个老baby,看起来还挺萌。
更让雯雯开心的是,仅仅半个小时,她刚发的作品就有了一百七十二万多的点赞,哇哇哇的叫个不停,不断和母亲分享,但她仍很乖巧,知道适可而止,没不需要父母的提醒,二十几秒,两个作品,一个合拍,一个只拍陆泽,就已经满足了。
只是酒后有点发热,陆泽脱掉了卫衣,穿上了王浦深的半截袖后,王浦深才惊奇的发现,这小子居然练的这么壮。
“陆儿,你这练的可以啊,这肌肉块……”
“为了拍戏呗,我不拍戏比现在胖多了。”
“那你还是别吃了,不是兄弟抠门,关键是肥不能白减啊,你要是早说,我就让你嫂子给你弄个全素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