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寄奴的胆子也太特么的小了,自己惹的事自己搞定,老子还要去巡逻呢!”众人一阵嬉笑怒骂,也不顾同僚掉在江中,渐渐的转到大寨他处去了。
“都走了吗?”那“狗子”身前大门外的江面中突然探出来一个身影,同样也是一模一样的襄阳水军的打扮,显然正是从那寄奴身上剥下来的衣物。
“狗子”趴在门口朝四周看了看:“都走了!”
“寄奴”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两枚火镰
,去掉外面的油纸,擦燃后在大寨前摇了几摇,然后一口吹灭重新揣入怀中,从栅栏的大门翻了进去,与“狗子”并排站在一起,轻手轻脚的将栅栏打开。
甘宁坐在客船的船舱中,见信号已发,手中的信旗一摇,压低声音怒吼道:“本将令:所有船只直奔大寨门口,停泊于大门两侧。船中只留下副手和水手两名,待我等夺船出来之后,再将船只停靠在门前,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众人手中的桨橹齐飞,客船和四周的渔船飞也似的直奔襄阳水军大寨门前。
“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
白马将军没有骑白马,旌节度的也不是黄河,而是眼前的这座水军大营。船已停在岸边,但船上的人却并没有停下来,白马将军赵子龙和六七十名大汉从船舱中鱼贯而出。
“走!”
赵云朝甘宁和周仓二人点了点头,率先朝停靠在大营中船舶口处的楼船和艨艟奔去。
雾霭渐渐飘散,赵云一行躲过来回巡逻的兵士来到船舶口岸,便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
只见那船舶口岸,密密麻麻的停靠着三二十艘楼船。这些楼船均有四五丈之高,甲板上搭建了四五层上层建筑,而建筑中又另设有舱室、女墙、战格等,建筑外尽是林立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飞扬。
而楼船的四周则停靠了数十艘艨艟舰,同样也有两三丈高,甲板上也有两三层的木质楼舱,艨艟外形狭窄,却比楼船长了数米。两侧尽是生牛皮覆盖,而两厢却又开了数道棹孔,里面的露出来的弩机和长矛令人隐隐生寒。
“兴霸,这楼船过于庞大,我们麾下的儿郎合在一起也只有**十人,若是分开的话只怕摇动不起啊!”赵云看了看那些楼船,又看了看身后的将士。
甘宁转身指着身后的将士,笑道:“子龙你有所不知,我老甘麾下的健儿都是当初从临江带过来的锦帆贼原班人马,个个舟楫娴熟,力大无穷,无不是以一当二、当三的好汉子。
那张允的麾下需要百八十人摇动的楼船,我这帮兄弟三五十人便已经足够了。不过,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子龙你的担忧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这荆州的楼船我老甘也是第一次操持,也不知道这楼船中还有放置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若是一会吃水较深的话,确实容易误了我等大事。那我等一会就取一艘楼船和四艘艨艟便是!”
赵云点了点头,甘宁手中的双刀猛地一亮,指着前方一艘楼船和其身侧的四艘艨艟,低声吼道:“兄弟们,前方便是我们的目标,也是主公他们重回雒阳的保障,而襄阳水军的那些水鬼头现在还在里面呼呼大睡。
本将军命令你等,务必将里面的水鬼头悉数杀个干净,然后趁势夺去船只,一刻钟后启程大寨门口,返航雒阳!”
“诺!”
身后的将士腰中的长刀齐齐出手,在眼前闪过一片光华,低低的怒吼一声,在船舶中东闪西挪,亦如数十只猿猴一般飞入船中,消失在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