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青徐等地并无如汝南袁氏、弘农杨氏一般的世家豪族,反而物阜民丰,相对而言更胜豫州一筹。但兖青徐之地虽然富足,其士兵也必然恋栈不去,若是征战天下恐难为后继;
荆扬水兵冠绝天下,于陆上却难于争雄;交凉幽三州民风彪悍,西凉大马横行天下,但终究离中土太远,土地广种薄收资源匮乏,政治和经济上更是缺乏相应的支撑;
本来在我的心目中,并州或可算得上一处好的根据地,其资源并不贫乏,骑兵也仅西凉可匹敌,可惜主公乃并州王家人氏,按我朝三互法,主公不得家乡为官;因而,主公也仅余冀州郡县可取也。”
“冀州真的可取吗?”王黎想了想,觉得阎忠的分析简直就是入木三分,不去当后世军事栏目的嘉宾实在是浪费人才,但想想仅剩下一个冀州却又觉得不太心甘。
阎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自古博弈便讲究金角银边草肚皮,冀州处于大汉之金角,却不与异族接壤。其利有三,足以支撑主公安心发展以征天下。
其一、冀州濒临司、并、兖、幽、青五州,乃兵家四战之地。坐镇冀州北可伐幽州,东可进青州,南下司兖,西御并州,进可攻退可守,远交近伐,此为兵利也。
其二、冀州刚经战乱,正值百废待兴方兴未艾,主公原为魏郡贼曹掾,白衣银狐声名远播满州尽知,此时若为一郡之首,于主公声望大有增益,此谓之名利也。
其三、冀州虽经黄巾之乱,但因皇甫冀州和主公之故,冀州子弟并未伤筋动骨根基仍在。且,经黄巾一事,冀州子弟人人下马为民,上马为兵,比起江南州皆盛,此为兵利也。”
阎忠顿了顿,接着说道:“还请主公务必早日与皇甫冀州提及此事,忠愿为主公出筹划策经略一方!”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王黎点了点头,喃喃一句。
阎忠顿觉眼前一亮,正待说话,却见王黎抬手轻轻往下一压,已霍然起身,和赵云同时一声怒喝:“何方宵小,胆敢窥伺!”
枪剑同出,如一条长龙伴着明月劈刺在屋顶之上,瓦砾横飞,屋顶顿时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屋顶冷风习习,白雪飘飘。
阎忠眼前再一晃,王黎二人亦如猿猴般攀上屋顶,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