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冒顿扔下这句话策马向前驰骋,巴休烈眼中露出喜意。
自然,他知道,这标志着冒顿已然接受了他的效力,至于说冒顿让他不要为他说话,耐心等候他的命令,巴休烈虽然不解其意,可是知道,冒顿之所以如此做,必有深意。
巴休烈看着冒顿在马上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冒顿已然明白回到王庭之后,如何面对这次选择。
想起在大秦见到的那位扶苏公子,一样是英俊豪杰,而匈奴部族,也终于即将诞生一位伟大的单于。
未来,匈奴与大秦之间,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可起码匈奴,已然有了强盛的希望,已然有了无限的可能。
巴休烈亦是很期待,这一次冒顿在王庭上,会说出怎样的话语。
他相信,在此之前,冒顿已然知道他的来意,可是,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集结所属万骑,朝着匈奴王庭进发。
这说明,在此之前,冒顿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胸有成竹。
与冒顿一对比,巴休烈就发现,头曼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冒顿作为头曼的儿子,比起头曼这个父亲,冒顿有魄力的多,在那里,这些人都是匈奴人当中的贵族,或是一些大部族的头领。
他们当中,不少人手中都握有一支万骑,整个匈奴当中,唯有匈奴本部最为特殊,掌握着四个万骑。
故而,他们可以站在大帐之中商量事情,他们可以向单于提出自己的请求,甚至于,当年指责单于,也未尝不可。
一切,都是源于实力。
冒顿的目光看向正中间的那个稍显年迈的人,跪在地上道:“冒顿参见撑犁孤涂……”
“好了!”头曼看着跪在地上这个儿子,心中不是很欢喜,只不过仍道:“冒顿,你起来吧。”
看着冒顿越发的英气勃勃,头曼心中一阵叹息,即便自己多方掣肘,也无法遮掩他的光芒,见到冒顿,作为单于,头曼甚至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冒顿,这一次叫你来,想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头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淡淡道:“你以为,我们匈奴部族今年夏秋之际,应不应该南下?”
冒顿站起身来,扫视了大帐中的人,道:“我认为,我们今岁必须南下。”
“去年冬天,已经有不少部族受灾,如果我们再无法为部族获得足够的物资,那我们这个冬天都要冻死,饿死。即便能够活下来,我们匈奴部族也将实力大减。”
“到那时,我匈奴岂不是任人宰割?沦为人人可欺之部族?”
一番话说完,大帐之中不少人皆是点了点头,的确,这也是大帐之中不少人请战的原因。
大帐之中,不少人看着冒顿的眼光之中,多是带着欣喜之意。
左屠耆王,长时间没有参与过这样的会议,今番一回来,就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如何不令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