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溪又欲将卢绾的手剁下来,刘季慌忙拦住。
陈溪一把将刘季推开,道:“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这只手我非剁不可。”
刘季身子挡到了卢绾面前,直面陈溪的柴刀,道:“陈溪,要钱,我是真没有。”
“要不然这样,这里的东西,你看重什么,就直接搬,就当是顶赌账了!”
“我这里还有半条羊腿,也一并给你。”刘季将一条羊腿搜摸出来,放到了陈溪面前。
见陈溪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刘季趁热打铁,道:“陈溪,你这一刀要是下去,能有什么好处?”
“可你要是不剁,还能得一些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陈溪仔细一想,亦是觉得刘季说的十分有道理,旋即将柴刀放下,命人开始搬东西,而自己则是将那半只羊腿抗走。
见总算是摆平了这些人,刘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到一旁低着头的卢绾,刘季二话不说,直接抄起一根棍子,朝着卢绾的屁股砸去。
“我让你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早点把这玩意儿给戒了!可你呢,就是不听……”
“哎呦呦,季哥……季哥……你快别打了,我……我知道错了……”刘季找到机会,在卢绾的屁股上接连打了几棍,激的卢绾捂着屁股,连声哀嚎。
追着打骂了几圈,刘季大口喘着粗气,连正眼看都不看缩在一旁的卢绾。
卢绾试探着移动到刘季身边,道:“季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我发誓,我要是再赌,我就是龟儿子,我就是……”
“行了行了……”瞧着卢绾这副样子,刘季眼中透着一抹不耐烦。
刘季正眼看着卢绾,道:“卢绾,你是我兄弟,你听我一句劝,真的别去再赌了!”
刘季手指着陈溪离去的方向,道:“你不知道陈溪他是什么人么?”
“你和他赌,不就是中了他的套了么?什么时候能赢啊?”
见卢绾连连点头,刘季也是不知道这一次卢绾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最后严肃道:“你要是再去赌,就别认我这个大哥,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兄弟,听清楚了没有?”
看着卢绾声泪俱下,刘季哀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卢绾这一次有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正在这时,营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些熟悉的声音。
“季哥今天可是选了一块又肥又大的羊肉,足够我们哥几个好好的吃上喝上一顿了!”
“那还得多亏了季哥,你要是换了别人,那卖肉的老板娘怎么舍得?”
“听说那个老板娘还是个寡妇,我们季哥,这女人缘呐……”
“可别乱说,季哥可是成了家的人。”较为木讷的周勃,此时亦是参与了话题,说上了几句。
“怎么是乱说,你没看见那个寡妇看咱们季哥那个滴溜溜的小眼睛……”
樊哙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朝众人道:“哥几个,这件事可不能乱说,要是嫂夫人知道了,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樊哙想起来,在泗水亭之时,季哥未成婚之时,还有一个相好的名为曹氏,可是娶了吕家大小姐之后,便和那个相好曹氏见面甚少,就连和曹氏为他生的那个儿子,见面亦是不多。
这一次,临出门前,吕雉对他们这些刘季的兄弟,亦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看好刘季。
周勃刚一踏进营房,便觉得不对,道:“这是怎么回事?遭了贼了?”
屋中但凡值点钱的,先前都被陈溪带来的人搬的干干净净,看上去,倒还真的像是遭了贼了。
樊哙目光扫向平时生火做饭的地方,并未看到羊肉,连平日里做饭的瓦罐都不见了,叫道:“肉呢?”
樊哙,周勃这份吵吵嚷嚷的样子,令刘季心中出来为她解决问题的便是这个男人。
刘季双目微睁,望着妇人,道:“赵氏,你说我把你带回沛县好不好?”
赵氏莞尔一笑,道:“你就不怕你家那口子生气?”
“男人嘛!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的?”刘季嘴角露出笑意,旋即道:“当然了,把你带回去,娥姁(吕雉的字)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日子久了,娥姁也是会慢慢理解的。”
赵氏笑了起来,抚摸着刘季的头发,并未回话。言语之中,她感受的出来,刘季对于他这位夫人不是一般的尊重。
“怎么样?跟不跟我会沛县?”刘季坐了起来,问道。
“我可不受你家那口子的气,到了沛县,我还不任由她搓扁揉圆?”赵氏撅着小嘴道。
“她敢?”刘季眉毛一竖。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跟我回去,这一路上也不是很方便,我那些个兄弟,都是些糙人……”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实意的!”赵氏佯怒。
刘季却是将赵氏一把搂入怀中,然后钻进了被窝之中,登时,满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