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懒懒伸了一个腰,细柳般的腰肢伸展间的弧度诱人,她自夜下轻笑,笑颜妩媚妖娆。
“我这桃花酿,取的是天一净池的灵泉酿造而成,初尝时不觉醉人,可后劲却是连神仙都能醉倒。”
隐司倾心中暗道不妙,方才她亦是做饮不少。
而她的酒量,一只都很烂。
……
……
夜冷星疏,一轮明月悬挂苍穹。
夜下池塘,冷莲散发着花香,暗香浮动,明月半浸在粼粼水波之中,细碎的水珠凝在碧色的莲叶上,滑落坠下时发出泠泠之音,水雾烟波,月光浩淼,宁静之中显出几分夜色特有的妖意。
清冷的月光沿着古色生香的窗棂洒入屋内,夜风划过屋外的长廊,散开几圈涟漪。
雪白的衣袖被夜色撩起,隐司倾静坐于案,白衣湛然若雪。
她手执笔杆,低头抄写经卷。
不知是不是月色过于朦胧诗意的缘故,她那一双本应如秋水般冰冷的凤眸渡上一层银白月华显得有些醉意蒸腾。
眼梢尾角此刻染着几缕残红,宛若不经意间蹭在洁白素纸上的一抹胭脂色彩。
她的神情依旧清圣冷冽,可听到身后咚的一声重物摔在软塌上的轻响,捏着白玉笔杆的手指紧了紧,白皙手背上的淡色青筋色泽明显了几分。
清冷的神情一下子尽数被满脸的不高兴所替代,她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狼毫,墨迹糊乱了她抄写的经文。
换做平日,她断然不会做什么孩子气的行为。
桃花酿的酒劲,奏效了。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苏邪:“那是我的床。”
苏邪似笑非笑扯开衣带,随意扔下塌:“我知道啊,又不是没睡过你的床,不要这么小气嘛。”
隐司倾脸色愈发不高兴:“那是我的狐狸。”
“这也是我的鼎炉。”苏邪微扬下巴,子夜时分,眼眸愈发妖治惑人,可隐司倾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挑衅。
果然,平日里关系再怎么要好的朋友,一旦涉及这方面的事,果然还是会较劲较真的吧。
苏邪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嘴上说着希望她的鼎炉采补越多的女人就越好。
可内心究竟是何想法,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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