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司倾用力点头,手中酒坛子都仍在了地上,捏起拳头,掷地有声道:“我说行!就一定行!”
苏邪脸上绽放出一个嫣然的笑容:“你将他拖走干嘛,藏起来不成?”
陵天苏很是惆怅。
隐司倾露出一个苦恼的神色,迷离的凤眸纠结挣扎。
苏邪再次露出狡猾猫儿一般的笑容来:“倾倾姐姐,不如我们一起来玩呀~”
隐司倾果断拒绝:“不要。”
苏邪一副吃死她的表情:“乖啦,你把今日份的快乐源泉给带走了,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出,你将他拖出去,外头可有一个神游境的妖尊大人,那女人争宠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吧?”
苏邪循循善诱:“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的鼎炉就是你的鼎炉,你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不出这间房,我们三个人都会很快乐。”
隐司倾严肃地板起脸,像是一个古板的女先生争执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字正腔圆:“不!对!”
“不对?”
隐司倾再次点头,那用力过头的认真模样看着有些傻萌傻萌的。
“你的鼎炉就是我的鼎炉,我的狐狸还是我的狐狸,我不将他同人分,他就是我的,青莲羽冠你带着好看,给你拿走不用还了。”
说完还甚是豪迈大方的挥了挥手,下巴高高抬起,一副恩准施舍的模样。
苏邪心中万马奔腾。
感情那一日她一脸正经地将那羽冠送给她是这么个含义!!!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死鬼是个如此黑心肠的货色。
她憋着心头一股子郁闷气,可一想到等到这两个人酒醒以后的画面,就……嘿!嘿!嘿!
好刺激。
“咳咳……那这样好了,我不同你抢狐狸,反正我这个人最大方了,我的鼎炉分你啊,反正我今夜也睡了你的床。”
这个说法,似乎没有什么毛病。
隐司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幽幽地掀起眼角,看了苏邪一眼。
苏邪:“喂喂,你这是什么嫌弃眼神。”
隐司倾轻嗤一身:“胸,好小。”
轻飘飘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抡在了苏邪的心脏上,她痛苦轻唔一声:“要命,倾倾你这一招杀伤力太强了。”
隐司倾手掌一松,将陵天苏重新扔回了床上,没有说话。
苏邪赶紧用玉足踹了踹陵天苏的屁股:“愣着干什么。”
陵天苏抱着靴子打了一个滚,脸上隐隐地抗拒:“这样不好。”
苏邪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看来还是得好好调教你一下了。”
她掌力一吸,将窗台上的一坛酒纳入掌中,撕开封坛,扯过陵天苏的尾巴就将酒往他口中灌,灌得他面色坨红一片,一双眼瞳都散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陵天苏晃了晃脑袋,打了一个酒嗝,柔软冰凉的银发之间忽然蹦出两只尖尖的白色狐狸耳朵。
竟是醉得原身都维持不住了。
“哇!!!”苏邪两只眼睛发光,伸手就是一阵疯狂揉捏:“哇,叶陵你这只小狐狸精,也太招人疼了吧。”
余光却是看到像根木头似站在那里的隐司倾凤眸也是一亮,像两颗星星似的闪啊闪,一副很想摸却故作一副我是高冷仙子一点也不敢兴趣的样子。
苏邪引诱道:“哇!好软,手感超舒服,跟撸狐狸耳朵时感觉完全不一样,来陵陵,来两句‘咕噜,咕噜’的声音来听听。”
醉得一塌糊涂地陵天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苏邪冰凉的小手摸得很舒服。
他十分顺从的发出了:“咕噜……咕噜……”
隐司倾忍不住向前迈出一小步,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动。
苏邪一脸坏笑:“你看他这么听话,我若是让他收起耳朵,你可就摸不着了。”
“唔……”隐司倾犹豫不过一瞬,还是缓缓抬起手,在苏邪的诱惑下终于摸上了他的耳朵。
“狐狸……好软……”隐司倾生平第一次将她那双生得狭长锋利的凤眸弯弯眯眯,像是一道柔和的新月。
苏邪反手勾住她的下巴,一副诱骗小孩上来吃糖的坏大婶儿:“上来呀~”
隐司倾拨开她的手,爬了上来,坐在陵天苏结实的腰上,认真地玩着那双耳朵。
苏邪一脸鄙夷:“幼稚。”鄙视完自己又顺手抓过一只尾巴,绕着玩。
陵天苏耳朵尾巴都在被她们玩着,那柔软的十指灵巧而放肆,轻佻而调戏。
他发出两声难受的声音。
苏邪善解人衣地再次发挥了她合欢宗主惊人的本领,纤纤小手在隐司倾身上轻轻一抹。
墨发极黑,雪肌极白。
形成极度鲜明的色彩。
隐司倾目光幽幽地看了苏邪一眼。
苏邪吐了吐舌头。
就在此时,话音坠下,灯火燃尽,啪的一声脆响,明灭了灯光。
恍恍惚惚的月光倾洒进窗棂一角,却无法照亮整间内屋。
苏邪嘿嘿一笑,取出了一颗又圆又大的夜明珠。
二月阳光斜照,庭院阒然,离离疏影,阳光在梧桐树叶的裁剪下,碎成一地金色的光斑,房里窗棂和窗纸花纹依然相伴成为图案。
远山古钟敲几响,已是正阳午后。
庭间古池铺满落花与落叶,无人扫。
这般情景,显然不止是一日无人轻扫了。
春光涤荡,暖阁生烟。
隐司倾俯卧于室内,枕着玉臂的头隐隐作疼,一双清寒的凤凰缓缓开阖,宿醉给她带来的极为不适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