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无奈地微低着身子,将狐狸耳朵给冒了出来,果然换来了她的开口:“狐狸,好好修炼啊。”
地面上的两道人影重叠,月明风清,朣朦的夜晚星空升起了明灯三千,凡人们的心愿正随着明灯寄往天阙。
而这个即将前往天阙神宫的女子在万家灯火里对他说:“每次都是你看着我离开,今日,你先走吧,我看着你。”
陵天苏缓步走在幽静小巷之中,每次回首,都能看见灯火之下那道白衣照夜的清冷身影,目送指引着他回家的路。
……
……
越国皇宫。
皇子吴璋脚步匆匆地出现在了宫廷长廊之上,手中紧握着一张战报,面色肃然沉重,来到大殿门口,便被两名内侍打扮的宫女所拦下。
“璋皇子,太子殿下已经歇下了?”
吴璋面色阴沉地将她们二人推开,训斥道:“没有眼力见的家伙,若非有要紧战报,我又岂会深夜入宫。”
不等两名宫女阻拦,他直径推开殿门。
吴婴此刻正坐在案前擦拭着‘遇邪’,干净的帕子沾着些许养兵的特制银磷粉,将枪刃擦拭得光可鉴人。
吴璋看着她手中斑驳残破的长枪,心中的不解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此枪品阶却是一把灵器无疑,可早在一年前便已经彻底损毁,灵气全失,何以他这位皇弟仍是夜夜擦拭,更是以千金一两的银磷粉日夜养护。
这一年间以来,光是所耗费的银磷粉的价值便已经远远超过了那把灵器枪的价值。
他轻咳一声,正欲说话,却发现屏风之下还跪着一名哭哭啼啼地妇人。
空气之中还弥散这一股焚烧过的浓郁味道,一旁烧得正旺的壁炉之中,有火星黑灰飞舞,显然是刚烧过什么东西。
而那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婴生母,嘉妃娘娘。
自从那年宫变,越国国君死于吴婴之手,这位嘉妃娘娘便一直久居于深宫之中,避世十载。
如今倒不知为何,竟然出现在了太子的宫殿之中,还是这番模样。
“那个……太子殿下,臣有要事禀告。”吴璋恭敬行礼,偷偷打量着案上的吴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