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骆云白就是个被父母骄纵惯坏的孩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他撸起袖子竖起眉毛气不过就要过去动手,一双黑眼睛里喷涌着怒火,这么多年来苦追心上人失神无果的窝囊怨火一下子就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就是巴不得药药嫌弃我,离我远远的然后好娶了你是不是!我们骆家供你吃穿,收留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不……我没有……是云白你自己昨夜累了,将衣物脱了就放在衣服堆里……早晨我……我起来洗衣服的时候天光未亮,我……我看不清,真的没有注意……况且……是你同我说家里拮据,节省灯油,早晨不可点灯的……”
小姑娘见他气急要动手,面上虽然害怕,却也没有过多的意外,想来是被他这样发神经的迁怒对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骆轻衣一个飘身,晃到了小姑娘身前,那双黑而沉深的眸子有些冷冽夺人,自会面以来,平淡处之的她终于流露出了一丝严厉:“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衣裳不会自己洗吗?”
身为叶家军侍多年,她自由一般凡人不能抵抗的威压,骆云白被这目光正式,顿时心头一怵发寒,顿住了脚步,连动怒都忘了。
只不过这话骆母就有些不爱听了,面带不愉道:“阿语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云白是读书人,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骆轻衣淡道:“真当自己是大少爷不成?”
正刚起床的骆父恰好也听了这话,顿时皱眉道:“不是少爷的身子就使唤不得别人了吗?再说这丫头在我们家住了七年了,当初来我们家的时候,可是一文钱都没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