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白神色一滞,愣愣的看向自己的姐姐。
骆轻衣道:“报官也好,这样正好也可以清算清算小籁家的良田与遗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可以叫那位药药小姐,知晓你的委屈。”
骆云白呆呆的模样活像一只傻狗。
他陡然缓过劲儿来,将手掌间的鲜血随意在他身上那件儒衫上擦了擦,眉目也随之阴沉下来:“阿姐,你说近日带小籁出来看病,就带到了这里来?”
骆轻衣微微挑眉,没有说话,因为她的余光瞥到药堂之外有一群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赶来。
“周公子在吗?”为首者是一男一女,身后跟着一众家丁衙役,看起来似乎是官府出身。
说话者是一名身穿蓝色锦衣缎袍的年轻公子哥,他手中牵着一根长绳,长绳套着一只黑痩驴子,驴子上坐着一名少女,看起来似乎腿脚不便。
周士深与骆云白面色同时一变,周士深朝着小籁递出一个稍安勿躁、一切有我的眼神以示安抚。
骆云白看清那一男一女的长相,甚至都顾不得质问骆轻衣,用袖子将鼻血赶忙擦擦,飞快迎了出去:“药药!师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为首男子正是县令之子,师药药的兄长,师韬韬。
他看到骆云白,面上嫌恶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却也没有功夫搭理他,牵着师药药屁股底下那只驴子就往药堂内走来,面色极为焦急。
周士深善于察言观色,一眼便看出想来是县令家出了什么大事,他忙迎出去,温声道:“师公子,师姑娘,何以脚步如此匆匆?有什么需要周某人帮忙的?”
比起对待骆云白那直接无视的态度,这对兄妹二人对周士深这样一介布衣百姓显然也没有多少好脸色,虽说嘴上保持着官家子弟的客套,唤了一声‘周公子’,可眼底的轻视与高傲却是丝毫未减。
师韬韬直接开门见山道:“听闻前些日子周公子的药铺来了一批上等的紫星竹,如今我有要用,还望周公子能够提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