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骆父骆母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少年白发,正是身子早衰之象。
也是,轻衣一人孤身在外,举目无亲,怎么可能就如此好命且好运的嫁给一名年轻的为官者。
想来定是身子有甚隐疾,所以才成就的一番因缘。
莫名其妙就被安上‘隐疾’这个大帽子的陵天苏呆滞了一下,怀中的轻衣笑得簌簌发颤,他使劲磨牙,藏在身下的手在她屁股上生气地捏了捏:“娘子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骆轻衣就一个劲儿的发笑,也不说话。
骆父黑着脸道:“成亲乃人生大事,你既然在京都有此姻缘,又不是不知晓家在何方,怎么也不知回来告知父母,虽说当年已将你专卖她人,你有此权利不这么做,可毕竟血缘在此,你是想告诉爹娘们,你不想要家里人了吗?”
陵天苏垂眸道:“我同轻衣成婚之时,轻衣已经病重得连话都说不了,你们只知她在外出嫁不告知家人,没有孝心,不懂礼数,可为何,在我进门直到现在,就从没见二位长辈问过她一句在外可曾受累,这些年过得可苦,幼时离家寒天冬衣由谁来缝。这些你们不过问,也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她嫁的好不好,却不在乎她夫君对她好不好,怎么……”
陵天苏喜怒都藏在了那双幽蓝的眸子里:“原来对你们来说,我家轻衣的婚事,不过是她弟弟未来成就的垫脚石?如此,请容我先发笑一下,因为真的是在用牛刀杀鸡取卵啊。”
骆父心中怨气逐渐加深:“既然你们已经成婚,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岳父岳母,你就是用如此态度跟长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