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思索片刻,许是狐树老头是以取之精华炼制五散膏的,而他却不曾剔除杂质部分,这才分量显得有些足吧。
想到这里,陵天苏心中不由又有些忐忑,这五千株五散膏应该不会给他炼废掉吧?
随手取来一瓶五散膏,凑到鼻尖细细端闻,却发现,这瓶五散膏虽有它独特的药香流出,却不浓烈,远没有当初的扑鼻香气。
心中不由一沉,再仔细一看,似乎素来通体碧绿的五散膏颜色也并非那般通透了,凝霜的表层,更是染着几抹褐点,赫然正是根部的残渣。
这...
陵天苏脸色一黑,很是怀疑他被溯一那家伙给坑了。
“哈哈哈,臭小子,你就别担心了,我敢跟你保证,你这一瓶五散膏,若是拿到识货人眼中,即便是让他拿出十瓶你以前那样的五散膏,人家也巴不得跟你换。”
只听得溯一得意的笑声从铃铛内传来。
“真的假的?”陵天苏深感怀疑。
溯一顿时不满了:“你这是在质疑我吗?真是狐目寸光!你若不信,将这药给那头大狼试试其效果你不就知道了。”
陵天苏点了点头,没办法,既然都已经将这五千株五散草炼制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挥衣袖,地面上的五散膏尽数被陵天苏收回空间戒内。
再将化生雪泥用一张白布铺好,陵天苏双手落在化生雪泥之上,细细揉捏,试图将这化生雪泥捏造成一个狼腿模样。
奈何手法太笨,花费了老大一阵功夫,折腾半天,竟捏出了一个四不像,陵天苏很是汗颜,只好将求助般的目光投向赫连。
赫连淡淡的扫了一眼白布上那不明物体,嘴角微抽,道:“这是化生雪泥,疗伤圣物,若是当今大皇子知晓你有此物,我想哪怕是让他倾家荡产,甚至是跪下来求你,也愿换你手中这一团化生雪泥吧。”
陵天苏吃了一惊,这化生雪泥的功效虽然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一个皇帝之子如此重视,甚至跪下来求他。
看到他那怀疑的目光,赫连接着说道:“世间能够接上断指残臂的圣药本就稀罕,即便是在恒源商会,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虽然化生雪泥的药效还不足以令接上的断体恢复自如,却也能够接上,待其自身苦修炼化,那失去的身体部位修复如初也是迟早的事。”
陵天苏好奇问道:“那大皇子是跟人打架,断手断脚了?”
赫连面上冷笑道:“打没打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件宫中丑闻,那大皇子骄奢淫 逸,竟对自己的妹妹起了歹心,后来得手不成,却被那位公主背后的神秘师傅直接给废掉了!作为大晋正统皇位继承人,自然不能是个不为人道的废物,后来这位大皇子心生怨恨,设计将他的亲妹妹容貌毁于一旦。”
陵天苏好似想起什么,脸色有些难看道:“大皇子的那位妹妹...不会就是...”
赫连点头道:“不错,正是你今日器宗所见的那位蒙面女子。”
此事为皇家新秘,不足外人道也,也只有神出鬼没的赫连,知其大致缘由。
陵天苏痛骂一声,道:“猪狗不如的qín_shòu!”
这大皇子简直混账至极,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这种人渣败类,即便他出再大价格,他也不会将化生雪泥给那畜生大皇子。
他自己作死落得这般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最可恨的是竟然还将他亲身妹妹的脸毁至这般地步。
陵天苏忽然道:“我观秦姑娘脸上伤口,是安魄强者剑气所造成的,那大皇子那不成是安魄不成。”
秦紫渃年纪尚轻,而她的哥哥年纪又能大到哪里去,如此年纪,他的实力不该是安魄才对。
赫连摇头道:“并不是,大皇子人脉极广,无人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借来一道剑匣,而那秦紫渃钟爱于炼器,他便托人将这道剑匣送到她那,谎称请求炼器,若是她打开了那到剑匣,其中安魄强者所化的剑气便会让她痛不欲生,他不杀她,却能让她比死还难受。”
陵天苏皱眉道:“这大皇子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当今陛下也不管管他这大儿子?他伤的,也是陛下的亲身女儿吧?”
赫连冷笑道:“抛开未来储君这个身份不说,又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不能人道的痛苦,大皇子不敢去找秦紫渃背后的神秘师傅复仇,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好将气发在事情源头的秦紫渃身上,他本就失去了一个男人重要的东西,又哪里还会去顾全大局,至于当今陛下,自是龙颜大怒,将那大皇子几度打入死牢,折磨得不成人形,若不是大皇子是皇后独子,皇后又手段通天,恐怕难以从那死牢出来,毕竟...秦紫渃是众多儿女中,陛下对之最为愧疚的一个。”
大晋皇帝秦步本就不喜那个性情暴戾的大皇子,自打出了那事之后,大皇子根本无法传宗接代,这便是大晋一直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
只是皇家丑闻,自当不得宣扬,寻常百姓根本不知,如今的大皇子与那宫中的太监根本无一差别,还道是当今圣上更加偏爱于叶家世子,更有传言叶家世子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这种鬼话。
陵天苏奇怪的看了一眼赫连,道:“你今日话怎么变得这么多了,与我说这些皇家丑闻做什么?我只负责治好孤月狼王和那秦姑娘的脸,至于其他,你可别想拖我入那泥潭。”
赫连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这化生雪泥如此珍贵,你确定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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