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身后一人捂嘴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怀山兄,眼光不错,这姑娘有个性。”
香儿睁大眼睛,有些莫名,实在不知道这些人在笑什么。
怀山面带微笑看了一眼香儿,食指抹了抹唇上的笑意,说道:“用餐吧,香儿,我为你烫酒。”
众人席地而坐,香儿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女子,自然话题总是围绕着她,几人三言两语直接总是有意无意的将她与怀山牵扯在一起,看着怀山被他们的言语勾动得脸颊泛红,目光时不时停留在香儿身上,其中羞涩之意不言而喻。
香儿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心中多少也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平日在南族里,那些年轻一辈自视过高,虽然不少有对她与月儿有意之人,但由于少爷的缘故,本就瞧不起混血种的少爷,更别提她们是混血种的侍女了,便连带着她们一起轻视起来。其中也不乏一些自作主张,而来劝说她们没有必要自我低贱留在少爷身边当个区区侍女,其言语间的意思不过也是想要她们弃了少爷追随他们,对于这种自恋的家伙,香儿月儿二人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把他们揍得屁滚尿流,久而久之,南族那些人自然也就对她们避而远之了,有畏惧,有轻视。
却不曾想,一来这北族,就像回到多年以前,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
香儿并不反感,她本就性子喜热闹,三五成群的说说笑笑,每个人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倒也有趣,只是这怀山的目光着实有些腻得讨嫌了。
怀山突然说道:“前些日子,听闻小苏公子遇险受伤,不知可有大碍。”
香儿回想起少爷一身血的回来,至今都有些心有余悸。
“多谢怀山兄关心,这次少爷能平安归来,还多亏了贵族的漠漠小兄弟出手相救,漠漠小兄弟还因为此事受伤不轻,这令我们惭愧不已。”
怀山想起此时还被关在冰窟漠漠,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他平日素来钦佩漠漠,虽然前者对他从来不假辞色,但就漠漠那出色的实力来说,也是族内不可多得的瑰宝之一,实力仅次于惊才艳艳的九公主了。
其中一人突然插嘴道:“你说漠漠?哈,那家伙仗着自己是长老之子,目无规矩,视我族族规如无物,长年在族里进出自如,出门历练也从来不经过族长批准,如今还落下了一身伤回来,终于被老族长抓住了小辫子,给好好惩戒了一番,一回来,就被关进了冰窟,让他好好反省。”
那人面带讥笑,想来是平日很是看不惯漠漠的作风,凭什么同是长老的儿子他就可以肆无忌惮,我们这些人天天刻苦修行,还要辛苦坚守城门,言语间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怀山微微动怒,带着一丝训斥的意味说道:“半山兄,谨言!漠漠也是我族中一员,北族本是一体,在同胞受罚之时怎可在背后奚落人家,这不让香儿姑娘看了笑话。”
香儿姑娘眉头一皱,说道:“漠漠竟然受罚了?他可是重伤在身,怎可再受罚,这岂不伤上加伤,那冰窟我也是有所耳闻,里面的冰寒之气非比寻常,即使是安魄强者也没办法在里边待太长时间,漠漠怎么受得了。”
对于漠漠,香儿还是很有好感的,危难之际是他带回了陵天苏,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就算抛开恩情不说,漠漠也是陵天苏仅有的交心朋友,她不能坐视不理。
怀山急忙说道:“香儿姑娘放心,我们冰窟分为九层,每往一层寒气就重一分,漠漠只是在最外层受罚,那里寒气最为稀薄,漠漠还是承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