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她要尥蹶子不干了。
月儿不敢去看陵天苏胸膛上的伤痕,赶紧劝道:“骆姑娘,你若是不管,少爷必定凶多吉少。”
“是啊是啊,骆姑娘你医术高明,唯有你在此,我们才能安心啊。”香儿亦是连忙说道。
骆轻衣看着双目紧闭的陵天苏,冷笑连连:“当我治病是治着好玩的吗?!旧伤未愈又急着添新伤,真当我是神仙下凡不成,你们若真的不希望他出事,那便赶紧将他从那鬼地方给拖出来!”
香儿低着脑袋,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与少爷沟通过,他不愿……”
骆轻衣磨牙道:“臭小子皮痒欠收拾!”
“皮痒到不至于,几日不见,你脾气见长啊。”
躺在床上的陵天苏突然开口,惊得三人豁然将目光转去。
众人之见他睁眼之际,一双蓝色眼瞳被一抹及淡的鲜红压制,随着他的神魂复位,沉寂的气息陡然翻转,腾腾煞气冲天,好似火山爆发一般,一股恐怖的凶戾之气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
骆轻衣脸色微变,眼眸微眯。
香儿月儿二人浑身汗毛竖起,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
陵天苏眼睛微微转动,将那红鲜红之色压下,呼吸之间,那冲天煞气竟然很受控制的退回至他体内沉淀,再也不吐露半分。
“少爷!”香月二人惊叫一声,见他终于回归本体,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起身是,陵天苏看着胸口玉堂穴上颤微微扎着的银针,还正在冒着血珠,他失笑道:“下手可真够狠的。”
觉得有些碍眼,伸手欲去拔下哪根银针。
骆轻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巴掌就呼开他刚抬起的手:“想伤口中的血喷得厉害你就拔吧。”
月儿眼珠子一转,陵天苏的回归让她心中放松不少,腹黑作怪的性子又起来了,她与在一旁咬耳朵说道:“我算是瞧出来了,骆姑娘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看似对少爷凶巴巴的,实际上比咱们还关心少爷呢。”
分明是一副窃窃私语的模样,可她却丝毫没有收敛音量的意思。
骆轻衣额角顿时鼓起一道青筋。
虽然香儿脑子不大灵光,但多年与月儿朝昔相处多年,二者之间何等默契,顿时会意过来,她一副憧憬模样故意粗声粗气说道:“要是骆姑娘能当咱们少奶奶就好了。”
咻!
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擦着香儿的脸颊而过,带起一缕秀发,不伤其分毫,却让她半张脸颊僵硬麻木失去感觉。
骆轻衣撩起一缕秀发挽至耳后,看着她淡淡笑道:“什么奶奶?”
看着这副笑容,背上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衫,香儿瑟瑟发抖道:“是姑奶奶……姑奶奶……”
陵天苏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香儿这个大魔星除了月儿以外被压制得这般惨烈的。
骆轻衣淡淡的斜了他一眼:“还不躺下。”
陵天苏一缩脑袋,不敢再多言,乖乖躺下。
香儿忙道:“我去打一盆热水来。”
“我也去。”月儿也跟着香儿一同跑出房门,没办法,骆轻衣气场太可怕了,看来日后开玩笑也得分人的啊。
骆轻衣面道:“从我见到世子殿下那一日起,这是几次为你疗伤了。”
陵天苏大汗,貌似骆轻衣来到他身边就一直充当苦力活来着,干笑道:“不记得了。”
骆轻衣十指十分灵巧的将他胸口那狰狞的伤口止血包扎,头也不抬的问道:“说吧。”
陵天苏一愣:“说什么?”
“方才你醒来那一瞬的身体变化是何缘故?世子殿下在那刀中世界究竟在做什么?”
“唔……香儿没与你说吗?我去寻那泣血草了。”
“糊弄鬼吧你!”
骆轻衣狠狠的拔下玉堂穴那根银针,带起一串晶莹血珠,煞是好看。
陵天苏却是疼得龇牙咧嘴:“你轻点。”
骆轻衣板着个脸道:“还知道疼?你这一身伤怎么不见你喊疼,还请世子老实回答属下问题,在那修罗战场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世子方才一瞬浑身上下透着那般浓烈的煞气。”
身上伤口已被包扎好,陵天苏撑起身子系着衣带。
他冲着骆轻衣微笑道:“煞气而已,你也说了那是修罗战场,身上沾染到一些也不足为奇。”
骆轻衣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响,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罢,世子不愿多说,我便不问了,换一个问题,世子寻那泣血草做什么?”
陵天苏笑了笑:“卖钱啊。”
骆轻衣:“……”
“行了,不说这些了,轻衣,我睡了几日?”
因为在修罗战场内是不分白昼黑夜的,在厮杀战斗中,他是没有时间观念的。
“三日。”骆轻衣好没气道,她想着,若是他再不回来,她估计就要使用非常手段把那个叫香儿的家伙吊起来逼她将他召回来了。
三日吗?
陵天苏有些意外,虽然他在修罗战场内没有时间观念,但是在他的感知中,在其中度过的时间绝对不止三日这么短。
如此想来,那修罗战场中的世界的确是玄妙得很,竟然同外界光阴流动速度大不一致。
不管怎样,他这一趟采取泣血草没有白去,毕竟收获真的很大。
陵天苏笑了笑,又问道:“这三日中,可有外人来找我?城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