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脸色一变,这句话就显得有些诛心了,他们借我世子的舞姬,对世子再怎么百般撩拨暧昧那都是情理之中的情趣,若是被她说得与旁人炼器师有着不清不明,那可是死罪!
大多人都对慕容衡有此专权,能够学习那无上的炼器之道,本就嫉妒无比,再加上这么一句话的点拨,她们又岂有不火上浇油之理。
当即就有人接话了:“谁说不是呢,衡儿在为来大晋之前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怎么一来这世子府中,就这般放浪形骸了呢?”
“有人护着,自是不必再继续遮掩她的多情本性了呗。”
“一大早的,好热闹啊。”略带慵懒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位窈窕纤细的身姿迎着晨光,折纤腰以微步施施入了堂内。
这微含着笑意的绝代佳人不是她们口中正在谈论的慕容衡又是谁。
她残妆未退,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瀑布一般的长发,并未扎束,淡雅的衣裙仍旧是昨日那一套,这不得不让人遐想连篇。
牡丹妆容的美丽女子看着眉眼含笑的慕容衡微微一怔,一夜过去,虽然慕容衡的容貌依旧惊人,可今日一看,她的气质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变化让人说不出来是种怎样的感觉。
只是在她眼中,平日里那个孤僻低调的慕容衡,却在此刻多了一丝张扬骄矜。
错愕片刻后,心中又是一声冷笑。
不过是成功的爬上了世子的床,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们一共整整有五十人,被她这么带起了一个头,那岂不是日后人人都有机会,至于谁能够走上世子妃那个位置,还未可知呢。
“衡儿,可算是见着了你了,一夜未归,可把我们给急坏了。”牡丹妆容的美丽女子嫣然笑道。
慕容衡含笑看着她说道:“不牢妃言姐姐担心,不过是陪世子殿下下了两盘棋,却不曾想天已经亮了。”
名为妃言的牡丹美人脸皮一抽,皮笑肉不笑道:“那衡儿这两盘棋可下得有些久啊。”
慕容衡轻生一笑,没有答话,领过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清粥小菜便在季儿身旁坐下。
季儿哼了一声,挪了挪屁股,离她远了些。
楚萱则是赶紧迎了上去,轻声唤了一句:“衡儿……”
然而大家并未就此放过她的意思,立即为了上来说道:“衡儿,你说一夜时间就下棋?你们没发生点别的什么?”
慕容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想发生些什么?”
“那日你不是说要自荐枕席吗?我想知道世子她有没有收你入房?”另一名女子则是直接一针见血的收到。
慕容衡用手中筷子搅了搅碗中清粥,冷笑道:“世子殿下的事还轮得到你一名小女人来过问?”
妃言秀眉微挑,道:“哟?衡儿这还未当上我们的主母就开始与我们摆架子吗?黛色是小女人,你难道就不是了吗?你一个小女人夜半三更私闯世子房间又是合理?!”
“你说得对。”慕容衡看着她微笑道:“昨夜我私闯世子房间的确与我身份不符。”
“你知道就好。”妃言面带讥讽笑道。
慕容衡放下手中筷子,不论是清粥还是小菜,她都未曾动过一口,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妃言,眼神不带任何倨傲之色,可是她话中内容却是无比张狂:“可今日却不同了,我不再是小女人,而是世子的女人,所以日后…我入世子的房间便不能叫做私闯。”
季儿与楚萱的脸色一下变得比雪还白。
“你!”妃言一脸怒容:“我还以为你能有多清高,不过与勾栏瓦舍中的女子一般无二,为了苟且,竟然如此卑贱,算我看错你了!”
说到做后,隐隐可见她眼中失望之色,那神色竟然不似作伪,可见这位妃言是真的关心与她。
而慕容安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如何?”
众人虽然亦想出人头地,平步青云,但她们始终是楚国的亡女,虽不必楚国的大好男儿,甚至可以说十分惜命,但那颗赤诚的爱国护国之心永不敢变,所以她们不会主动献宠进媚。
她们在楚国未灭之前,个个皆为良家出身之女,即便如今沦为玩物,她们都拼劲全力的护住自己的最后一丝底线,绝不可轻易沦落成为别人床榻上的玩物。
如今这也是她们唯一能够为亡国做出的最后一分努力了。
可是这个慕容衡的做法实在是让她们失望至极。
她们此刻甚至连她为何要这么做都懒得再过多询问,纷纷甩袖准备愤然离去。
“先别着急着回屋了,用过早餐的人便在一炷香过后去院中守着,世子有话要与你们说。”
有人冷笑:“你这是要摆主母的架子吗?”
慕容衡起身向外走去,说道:“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世子的话我已经传递到了,至于你们去不去,我也无法左右,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黛色一脸气急,看着妃言愤愤道:“什么叫让我们好自为之,她好大的口气!”
季儿一声不吭,向外头走去。
妃言脸色深沉:“说那么多有用吗,世子殿下是我们的主子,你有本事还敢不去不成?”
盛开的桃花树下,陵天苏搬了一张太师椅,悠闲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