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忧冷笑一声,没有搭理他。
牧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牧子忧啊牧子忧,你什么时候也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
牧子忧嗤笑:“牧老族长何等人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小子慈颜善目,你明明有办法医治他的眼睛,却又置之不理,肚子里的心思岂是能随便让人看透的。”
牧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声音沙哑:“我的心思,你猜不透,也不要妄想去猜透,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就好了。”
牧子忧呵了一声,面带自嘲,“我所谓的本分之事如今不就是与南族和亲?”
“不错!”
“你如今存在的意义正是于此,我不管你对陵天苏到底是何心意,你注定是他的妻子。”
无情的话语另牧子忧心冷到了极致,这一刻她不是北族尊贵的少主,只是一个用来衡量价值的货物。也是,她何曾对这里有过期待,想当年母亲不也是……
牧连焯面露难色,鼓足好大勇气,唯唯诺诺出声:“父亲,我觉得此事还是有欠考虑,陵天苏如今都这样了……”
牧子忧冷冷打断他的话,“父亲,此事去你无关吧。”
牧连焯也不恼火,歉意的看了女儿一眼,讪讪闭嘴。
牧魏慵懒的抬眸,“行了,我知道你想什么,陵天苏是瞎是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就够了。”
牧子忧哪里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陵天苏对他来说,怎样都好,只要能活着娶她,便是有价值的,他果然对南狐一族有所企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有些意兴阑珊,敷衍的行完一个退下礼,转身离去。
接下来几天,陵天苏过的格外清闲,渐渐也习惯了黑暗的世界。
清晨,月儿服侍完他洗漱穿衣,却又以为许久不见的熟人登门拜访。
“陵小子,半个多月不见,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陵天苏脸上浮现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一起共患难过的漠漠大少爷。
陵天苏招呼一声:“快进来坐,月儿,泡壶茶来。”
“是。”月儿温软行礼,转身去泡茶。
漠漠看着她离去的纤细背影,打趣道:“想不到陵小公子的贴身婢女也能生得如此曼妙,得此红颜,好福气。”
陵天苏笑道:“休要胡言,我从未把月儿她们当做我的婢女,反而更像亲人,我娘离开的早,她们从小就照顾我,你可别拿他们乱开玩笑。”
漠漠怔了怔,道:“这样啊,失言了。”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漠漠说道:“我听说你眼睛受伤了,怕你无聊,过来陪你聊天。”
陵天苏心头微暖,笑道:“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了你上次狩山一行收获如何?我们也无缘碰到一起。”
“嗯……我收获颇为丰富。” 听漠漠声音好像挺开心,真好。
“你呢?听说是小公主陪你一同进的狩山?”
想起牧子忧,陵天苏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啊……收获也还不错。”
漠漠突然的就沉默了。
陵天苏愣了片刻,暗骂自己一声蠢货,明知道北族的人眼光奇特,漠漠也不例外,喜欢牧子忧,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呃……那个漠漠啊,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你是想说你跟小公主好上了?”一枪直接命中把心。
陵天苏一口口水噎住,“咳咳……咳咳……什么叫好上了,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