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陵天苏挣开了眼睛,牧子忧找到了吊坠。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凉凉的,怎么好像没穿衣服,还有昨夜……
他钻进被窝片刻,然后面色惊慌的探出头来。
心道,完了,难不成被苏邪那小妖女给偷吃了。
他猛然起身,四目张望。
而牧子忧则早早的钻到了床底下去。
当他看到床上凌乱的衣衫,他呆愣愣的拾起一剑并不属于自己的内底中衣。
等等!男式的!
这不是苏邪的衣服?!
什么鬼?!
一个惊恐的念头在脑海中滋生,陵天苏的面色渐渐变绿……
他下意识的一抖衣衫……
果不其然,一把漆黑的匕首掉了出来。
陵天苏双腿开始打颤,小声试探性的唤道:“漠漠?”
“咚!”
回应他的,是某人惊慌失措,脑袋撞在了床底板的动静。
陵天苏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这特么是酒后乱性乱偏到了什么地步?!
我的天!
苏邪知道了肯定会鄙视死他的吧?!
陵天苏抖掉手中的衣物,慌乱的拨开横乱叠加的衣物,翻找出自己的衣袍胡乱套着,套反了都不自知。
他翻身下床就往传递下钻去。
“你别进来!!!”
黑漆漆的床底下传出漠漠惊惧的声音。
陵天苏面色一滞,这种情况下,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用力一拍脑门,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拍死。
“那……那个……你衣服还在外面……”陵天苏没话找话说,他真的很希望漠漠出来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个玩笑误会。
缩在床底下面颊发烫的漠漠听到了外面那一声拍脑门的脆响,顿时好气又好笑。
她的眼珠子忽然一转,突然心生几分整治他的想法。
随即她唯唯诺诺地低语说道:“把……把我衣服递进来。”
陵天苏赶紧照做,将她衣服扔了进入,心想若是就这么光溜溜的出来,他怕是可以直接拔刀自刎算了。
很快,下面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之声。
在陵天苏焦急且恐惧的等待之下,漠漠终于步伐阑珊眉头紧蹙的……出来了。
陵天苏喉咙一下涌上来一股腥甜之意。
大哥,你那一副忍痛难耐的模样怎的让我好难受啊!
陵天苏甚至都不敢多问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换一个委婉的方式问道:“你……还好吧。”
只见漠漠吸了吸鼻子,羞愧摇首道:“不好,以后我……娶不了媳妇儿了。”
陵天苏点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的话……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娘的,怎么感觉自己在学负心汉的口吻说话。
“你敢!”漠漠猛然抬首,用力瞪他,反应极大。
陵天苏连忙投降:“好好好……此事是我不对,你容我仔细想想。”
心中泪目。
爷爷,要是这次回京,我给你带一个少年模样的媳妇儿……你会不会气得两脚登天啊……
漠漠瘪了瘪嘴,做出一副极度受伤委屈的模样,然后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门。
陵天苏嘴角抽搐不已,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屁股倒坐回床上,紧接着他意识到这床上昨夜发生过什么,触电般又一屁股弹了回来,陵天苏无奈回望床榻。
赶紧的,将这收拾收拾。
一把掀开被窝就往空间戒里塞去,待到无人时分再想办法解决这些吧。
一面含泪一面塞着,忽然眉角一动,他的手微微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床榻之上的小红花。
陵天苏顿时五雷轰顶,本该混沌的脑海瞬间变得渐渐清明。
手中锦被在他手中捏得咯吱作响,陵天苏狠狠磨牙,气极反笑。
好你个漠漠,感情耍我很好玩是吧。
冷静下来,便是淡淡感怀。
陵天苏沉默良久仍是将床单锦被收入空间戒中。
他想着,是时候将放在秦紫渃那里的玉佩给收回来了。
有杕之杜,生于道左。
彼君子兮,噬肯适我。
中心好之,曷饮食之。
有杕之杜,生于道周。
彼君子兮,噬肯来游。
中心好之,曷饮食之。
………………
原来当初那首诗是怎么个意思。
陵天苏面上浮现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如今我倒是入了你那厢,访了个里里外外,干净彻底,这般酒食盛宴款待……当真是让人食髓知味,甘之若饴。
只是若是最后醒来,你不吓上一吓,老老实实躺在我怀中,倒也更加完美。
陵天苏低首笑笑,暗道这世上,真是处处布满腹黑怪。
将方才慌乱之际穿反的衣服脱下穿正,穿上靴袜,然后盘膝坐于光秃秃的床板之上。
今日醒来,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的丹田气海之内无比充实饱满,给人一种十分撑胀之感,并不难受,甚至带着毫无痛楚的温和之意。
只是那股饱满气流横在丹田气海之中,总感觉有着几分怪异。
不明所以的陵天苏开始感悟炼化那股子莫名力量。
昊天心经自他泥丸宫缓缓运转,七十道昊天气窍全面开启,这七十道昊天气窍不再规规矩矩的静立于丹田气海之中。
而是开始缓慢游走不断,横竖交错,组织成一张密集的金色蛛网。
昊天心经属性为纯阳,而陵天苏的那颗雷种属性亦是为阳,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