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含笑不带任何杀意的看着桃花树下的骆轻衣,竟是凌空行礼作揖道:“小生裴展,见过黄侍骆姑娘。”
骆轻衣意态从容一笑,道:“小生这一词用在你裴展身上可不恰当,昔日旧年状元郎还如此谦逊,未免有些故作姿态过头了些,不过赵家出来的走狗,皆是一群虚伪之辈,倒也能够理解。”
被人迎头暗讽,那青年书生也不动怒,而是微微一笑道。
“裴某不过是个马夫之子,能够读书识字,金榜题名,自当全依赖于赵家恩宠,只要赵家一日未亡,裴某便一日只为小生。”
裴展这个名字,在永安城中,算不得什么盛名人物。
要说少数人能够记住他的名字,也唯有当年他金榜题名时的那日风采。
可这位状元郎最终,却只获得了一个七品小官的可怜官位,他虽有着安魄修为,却一直难以得到重用,就像是埋藏在沙海中的一粒金。
不是廉价的沙子,却也十分不起眼。
有人曾经猜忌,这一切,只因秦叶二家的打压,故意拿他身份低微说事,故而这一打压,便是永无出头之日。
骆轻衣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放心,赵家很快就要亡了。”
这一次,裴展眉宇终于浮现出一抹怒容:“很可惜,骆姑娘看不到那日的到来了,能够杀死一名叶家军黄侍未来继承人,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兴奋的事。”
骆轻衣悠悠说道:“读书人就该回去看书写字,在这舞刀弄剑,只会被武器划伤了写字的手,到时候你那七品官位,可就保不住了。”
裴展失笑道:“那姑娘身为悬壶济世的医者,医者仁心,何以执剑杀人?”
骆轻衣朝他眨了眨眼,道:“我是小女子,我想救人还是杀人,自然是我自己说了算。”
裴展顿时被呛得无话可说。
骆轻衣朝东看去,一名面容阴厉,身材高挑的青年负剑而来,他的眼眸之中,有着凌厉的霜骨剑意,正是许久未有风声动静的夏运秋。
此刻观其气息,竟是神魂回补正常,且实力也成功突破安魄境界,且不知为何缘故,短短数月间的功夫,他竟然一路突破至安魄中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