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骆轻衣动作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后,陵天苏待她自然不会像待牧子忧那般有着任何过分举动。
替她盖好被子,褪了靴袜,便见骆轻衣抵不住药性的发作,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陵天苏坐在床榻前的地上,幽幽的朝着虚空喊了一声:“小皇叔,你在吗?”
……
……
冬至时分,可对于风景旧曾谙的江南温柔水乡地带而言,远不及其他地域那般严寒难耐。
尤是今年,雪也落了,风也刮了。
可雪季却不知是为何原因,比起了往年着,这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正在她下方吻着她小腿的那名青年受到鲜血的刺激,迷乱的目光登时凶光大起。
被掏空了的身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整个人暴弹而起,双手齐出,死死的扼制住苏安的脖子。
只见他恶狠狠青筋暴起道:“谁让你动老子女人的!”
少年力气极大,苏安又是一身重伤,面色登时红涨起来。
他提了提剑却没敢刺伤他,只得涨红着脸怒道:“金魏之!你疯了!”
然而暴怒之音并未点醒这名青年,反而更加激起他眼眸之中的戾气。
他齿关紧咬,口中发出一声声低沉的野兽怒吼之声,看其模样,不将之掐死,誓不罢休。
而苏安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另外两名青年亦是呆呆的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女子。
霎时间亦是如他一般勃然大怒,好像什么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折损了一般愤怒。
二人齐上,反手一拳就将苏安手中的利剑震落,另一人则是死死的箍住苏安的腰际,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另一只手臂。
苏安惨叫一身,正欲震开这三名不识好歹的家伙。
却发现自己身体一阵软绵无力,就连元力都难以调动一分。
而那只被咬住的手臂,在开始一瞬间的剧痛过后,便是一阵疼麻,最后再无半分只觉,竟是连抬臂都十分困难。
三名青年身后的一众合欢宗女子们,见到了鲜血非但不惊慌。
反而还嬉笑打闹,半解衣衫的迎了上来,挂在那三名青年的身上,在他们耳旁轻轻吹气。
“苏家家主苏安……呵,什么神的子嗣,也不过如此。”
一名白色袍服女子缓缓走至大殿。
她一身袍服华贵至极,金色镶边勾勒,宽袖飘飘,以一条金色束带收腰,领口别有一道银蛇胸针。
她秀发束得极高,头上更是配着一顶尊贵冠冕,束得极高的马尾秀发从那冠冕后方如云一般流泻而下。
这副打扮,不禁让苏安为之一怔,恍惚之下,呼吸都不由粗重了几分。
窒息胸闷的感觉让他头脑一阵发黑,看着那合欢宗圣女服饰打扮而来的女子,回忆瞬间变得无比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