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条腿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冥负,场面之中的人呆了呆,暗想这小子竟然真的有手段对抗冥主?
许睿封狼狈不堪的推开身上的废墟残骸,他看向星父大人,不可置信道:“星父大人……您的推演……”会不会有奇迹的例外。
星父缓缓摇首,道:“胜算依旧近乎于零,我虽看得出来此子不凡,竟是同时点燃了木,水,雷三道元种之力,但那可是冥主啊,如何是能够被区区两行之力困缚得住的。”
他看了一眼倒飞而出的陵天苏,那一道光束将他伤得不轻,这回儿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如何再进行战斗。
……
……
正如星父王渊所说,陵天苏此刻双脚根本提不起丝毫力气,脚后跟刚一沾地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无力栽倒下去。
视线后仰,此时光束消失这才后知后觉的伤口开始淌血。
只是那血的颜色并非鲜红之色,而是贯穿的腹部留有一个漆黑狰狞的洞 眼,正淅淅沥沥的喷洒着漆黑的鲜血。
血珠喷洒在地,顿时残留在血种的冥力直接将大地飞溅得像虫蛀过一般。
可见那一道紫团爆发出来的光束蕴含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陵天苏握剑的手微微发颤,模糊的余光之中,他看到从废墟之中钻出的骆轻衣面色惨白,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是朝他看来。
而冥负狂啸一声,身下紧缚的木藤一面炸裂一面飞速生长缠绕,但显然生长的速度远不及被破坏摧毁的速度。
很快他便能够重新卷土而来。
骆轻衣以剑撑地,薄唇紧抿,右手已经来到承影剑柄之上,那是拔剑的姿势。
她的剑虽然快若光影,但对于冥负,却是毫无意义。
而就在此时,冥负双腿之上的木藤绿叶近乎狂暴一般的生长起来,莫说双腿,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攀爬至他的肩膀之上。
而陵天苏倾倒下去的动作就此顿住。
骆轻衣蓦然的睁大眼瞳。
天子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双目幽深。
而满堂男儿,皆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因为在陵天苏身后,无声的出现一名白衣少女。
洁白如上等玉瓷一般的手掌极为轻柔的托着陵天苏的肩膀。
青墨色的长发在少女身后缭乱飞舞,绝美如玉般的容颜不含任何情绪,朝露般的眼眸本该清澈见底,此刻却是另类深邃得危险。
双瞳之中,血色一闪而过。
“苏九儿?”有男子看清少女面容,痛心疾首般的惊呼出声。
“该死该死,怎么忘了九儿姑娘也在听雨轩中!如今这魔头要下毒害人,这若是让九儿姑娘也染了这种脏毒可如何是好啊?”
还有的男子脸都扭曲了,仿佛那毒下在她身上比下在自己身上还要更加的人神共愤一般。
“九儿姑娘,快到在下身后来,在下不才,纵然修为道行不够,但拼死也绝不会让这群贼人们碰你一下的!”
此人的高呼之声顿时引来大皇子目光一亮,随即又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一脸悲哀的看了看自己的下身。
对于堂内的嘈杂,牧子忧甚至连余光都并未瞥过去一下。
她微微低首看着那黑漆漆的伤口,以及四溅的鲜血,秀眉微微一蹙,有些心疼。
单手支撑瞬间改为双手搂抱。
陵天苏落入她的怀中,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因为赵、贺、胡三家周旋以及与冥负战斗而一直紧绷的心也随之安定几分。
废墟之中,喋喋不休的担忧以及宣誓拼死相护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成批成群呆若木鸡的傻子。
骆轻衣也呆了呆,握着剑柄的手掌无力滑落。
漆黑的血染脏了牧子忧身上的白衣,陵天苏强行将涌至喉咙的逆血咽下,却又忍不住一阵猛咳,满口血腥反而不受控制的咳涌而出。
牧子忧心狠狠一钝,忙用袖口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
陵天苏猛地抬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艰难沙哑发声道:“必须尽快解决冥负,我需要你帮我。”
“你我之间,何须言帮。”牧子忧一只眼瞳染起了太阳真火。
如今的二人,无须言语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便足以知晓对方心中所想。
她知晓,她与陵天苏底牌众多,但对于那冥负,不一定能够伤到对方。
万物相生相克。
而能够压制住冥的……唯有神。
但在这永安城乃至整个九州,都难以找出一个能够与冥负为之匹敌的神来。
但他们有钟山之主,烛阴遗留下来的一双龙目。
陵天苏单手覆上受伤严重的腹部,漆黑的伤洞顿时凝结出一圈水晕,水晕快速凝结成冰,将伤口冻结。
而他抬首间,天目已然大开。
一只冰蓝色的竖瞳自他眉心吐露而出。
而牧子忧单瞳化作金黄竖瞳,汹汹的太阳真火将整个永安城的飘雪尽数蒸发成雾。
就连天空上方厚厚的冰云云层,也轰然散去,露出了一轮藏于云后的太阳。
两轮太阳汹汹释放着烈阳真火。
而太阳,本就是可知一切冥邪的众火之祖,万火本源。
自然便是对付冥负的最大杀气。
“啊啊啊啊啊!竟是烛阴之瞳!!!”
冥负整个人开始出现烈焰炽烧的景象,他身上的木藤成为了太阳真火最佳的燃料。
在汹汹圣火之中,纵然冥负的身体就连一根头发丝都并未燃烧起来,那金黄色的火焰不过是负在他身体表层。
但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