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寒醒面色一滞。
而雪山之巅,火海散去,玉笛重归腰间。
让众人心惊不已的是,方才那恐怖的火海威势,来的汹猛烈狂,可山间风雪依然在落,青山巨石之间的厚厚积雪,在自己这边,何以活得如此窝囊。
正郁闷间,一双盈盈地桃花眸凝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怀中滚蹭的狐狸。
声音轻得只有他一个人听见:“是不是觉得很郁闷,郁闷就对了,陵陵可要记住那个老男人的脸,他现在欺负的可是你的女人,你可要快快恢复记忆赶紧变强,将他们揍得屁滚尿流才是。”
陵天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狐狸脑袋。
可点完以后一阵莫名,心道凤凰啥时候成了自己的女人。
更诡异的是,苏邪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竟是理所当然地同意认可。
可怕。
莫不是他……一直对凤凰都抱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懵了片刻,陵天苏无地自容地又往苏邪怀中钻了钻。
隐司倾目光凉凉地看着这一幕,细长的手指无意间缠绕上了腰间玉笛白穗子。
在枫瑟满意的目光下,那方的武寒醒已经取出一枚冰封玉简,正欲交给凤陨宫方向。
隐司倾微掀凤眸。
“师尊,弟子并不需要九清离寒篇”
“我想,她应该不需要九清离寒篇”
两道声音交叠而起。
一个出自隐司倾。
另一个,则是出自那位神秘的灰袍人。
隐司倾朝着那名灰袍人淡淡看去,凤眸之中似是窜出一小簇金色火苗。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神秘的灰袍人,暗自猜测着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那灰袍人兜帽之下传出一声轻笑:“你先请。”
隐司倾目光并未在那人身上逗留太久。
在枫瑟微愕的目光之下,继续说道:“师尊可是忧心武宫主道陨,隐世宫大乱?”
枫瑟蹙眉不喜:“倾儿,休要胡言!”
凤眸微微一凛,不盛幽寒:“即为灵界盛主之一,身负要职!也该知晓言出法行,恪守己律!一个无法自律之人,狂妄夸下约斗海口,却无力承担失败的后果,如此之人——又如何配为盛主之一!”
枫瑟神色复杂:“天下大事,并非一己之见,倾儿你……”
“师尊。”隐司倾语气十分平淡。
凤眸却是愈发幽深,其中似是翻涌着波涛:“灵界的确需要三宗平衡维持,隐世宫亦是必不可缺的一大势力,但弟子还望师尊能够知晓,隐世宫,并不是非他武寒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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