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珠怎么回事,都两天一夜过去,分明已是由圣金转为暗黑,凤陨宫那位身份显而易见!可为何这明珠还不碎!”
云海结界外,有人在大雪之中等得有些焦急不耐。
但在她这一边,难不成还站在你这个老女人身边吗?哪天给你吃干净连骨头都不剩可就不好了。”
“放肆!陆阁主也是你这小丫头片子能够出言诋毁的!”想要拍彼岸阁马屁的某些人立即爆喝出声,杀气腾腾。
枫瑟双手结印,冷冷飘飘地来了一句:“苏邪是本宫的人,本座看你们谁敢造次。”
跳出来的那人顿时面色悻悻,心道真是流连不利。
可那少女分明穿的并非凤陨宫服饰啊。
况且……即便是凤陨宫弟子,也不敢如此出言不逊吧?
苏邪轻呵一声,眸光微凉:“我不过是一个专修采补双修之道的妖女,可高攀不起凤陨宫的大门。”
一番言语,顿时引来四周之人的鄙夷目光。
他们从未见过哪位女子,竟然能够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当众严明自己专修采补之道。
可在鄙夷的目光深处,更有绝大部分的人心头火热,跃跃欲试。
心道与这么一位尤物双修一番,倒也不失为一场美妙之梦。
纵然被起采补个百八十年的修为,怕是也去得不冤。
……
……
陆姬晨说,凡是入了神灵天雨结界之中,无人能够撑过第三日。
陵天苏不知道之间过去了多久,这里没有白昼与黑夜。
有的……仅仅只是雷霆奔疾,瓢泼大雨。
他体内的元力已经完全耗尽亏空,光凭着一具肉身强撑。
第四日,他身躯内的骨骼裂痕遍布,纵然外表看着毫无变化,可体内的五脏六腑早已震得大量崩血。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以怎样的力量支撑着。
连绵不绝的大雨冲刷,他已经感受不到寒冷了。
只觉得整个苍穹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喘息不得,每一次艰难呼吸,都带着猩烈的血气。
他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抗雨。
隐司倾试图推开他的胸膛,可手掌刚一贴上去,他胸膛上的裂骨便传来令人心惊地咔咔之声。
她面色苍白,唇畔也不见任何血色,声音沙哑道:“你……走吧,不必如此。”
陵天苏摇了摇脑袋,湿漉漉的头发飞溅出串串水珠:“不走,死也不走。”
隐司倾从未听人将死说得如此平静,可正是因为过于平静,这份情感更显得重于泰山。
陵天苏的声音在漫天大雨之中有些模糊:“我想让你……好好的。”
隐司倾喉间一滞,漆黑的凤眸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岁月寒凉,在一场本应令人绝望的漫漫大雨之中。
她却在一个冰冷的怀抱中,沙哑的嗓音里,感受到了倾世温柔。
(苍怜个老不羞的,老年吃嫩草不说,还认了一个嫩妈,北北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