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一条黑色的粗布裤子,一双已经不常见的千层底布鞋,他的鞋子,裤腿上全部都是泥浆,等他来到荣吉门口,放下伞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带着工地的安全帽。
他超市购物袋里面装着一个用烂塑料包着的东西,他抬头看了看我们这边就说:“我想当一个东西。”
我瞅了瞅那个男人的面门,命宫已经缠上了厚厚的黑气,甚至还有一股怨念搀杂在其中,而且他的脸色苍白,走路的时候,脚跟会下意识地离开地面,样子十分的古怪。
这都是他已经被脏东西附身的征兆。
我皱了皱眉头说:“东西是刚挖出来的吧?”
男人立刻摇头说:“不是刚挖出来,是我家祖传的,是我弟从乡下送过来的,我家里出了点事儿,缺钱,我们才想着找个当铺,把它给当了的。”
说话的时候,男人的脑袋还不由自主的伸缩,而且伸缩的频率很高,好像是打嗝一样,但是又不会发出打嗝的声音。
而男人的这一切反应,他自己都是没有觉察到的。
我指了指典当行里面说:“里面说吧。”
男人往里面走的时候,我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看,结果我就发现男人踮起的脚后跟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她紧紧贴在男人的后背上,正瞪着一双奇大无比,但是没有任何眼白的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