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祀慢慢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手颤抖了一下,勒紧了姐姐的脖子。“你会说人话?”
怎样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从周围人的评价中得知。
有些朋友说你很可怜。
有些朋友说你碌碌无为。
有些朋友十年也不会记起你的名字。
所以我其实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或许该愤怒地砸烂自己。你说我是什么?我在这世上任何地方都想杀光身边所有人。有的朋友认为我是暴力狂。但是说回来,那些人是我的朋友吗?对,我就是永远没有希望被注意到的人。可是,信条捆绑着我,无论如何不能杀人的话,让我泪如泉涌。
因为一旦杀人就失去了和纯真的你产生任何一种联系的资格。我是多么,多么地,珍视你!
这些想法在透明人的体内像血液一样流动着。实际上没有血的透明人,完全就是靠思想活着。
拥有了绿色,身体变沉了。我将手伸进肚子里摸着光滑的瓶身哭了出来。肚子裂开来发出和汽车急刹车一模一样的声音来。同时发出七个音阶的绿色,亮度超过爆炸时的光芒……
魏先祀在贴地飞行一样的睡眠里做了一个让她醒后满头大汗的梦……虽然那不是冷汗是因为热得。
她梦见自己坐在一辆大巴车中部的右侧座位上,看着窗外,眼前的是景色和电视机画面一样的东西的混合物。电视解说员的声音怪里怪气,但是让人感觉完全符合他讲的内容。
“刘建国永远也没有想到,这是一趟只有去程没有归程的旅途。从悬崖上坠落的大巴车上三十九名乘客无一生还。”
窗外特别干净清晰的风景是宽阔的盘山公路。这样宽的路也能开到出路面掉到山下去……但是会有那一刹那的。车子失控,轮胎的摩擦力不足挽救一车人的x_i,ng命,在空中飞起来了,然后掉下山崖……
“他在和女儿开心地排队买票。小女儿笑起来天真美丽,怎么知道幼小的蓓蕾还没绽开就注定凋谢。车子疾速行驶在路上,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