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席比了比兔子的身材。兔子说,我让你浪费钱了啊?会席听这话有些生气,“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不过是说一说。难道你不要吃饭吗?”
“要的。”
一个惊雷,兔子跳了起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会席将她抱住安慰道,“下雨啦!”
这雨可算是下下来了,天地间的亮度已经被调得很低,s-hi润值很高,雨水遮蔽了阳光,晴朗的蓝色天空在暴雨之前,都是黑的。像是几千个洗脸盆一齐往下倒水,这洗脸盆容量还很大,雨落在地上,房屋上的声音并不比雷声温柔到哪里去。会席将兔子耳朵贴在它头上,“这样是不是声音小一点?”
兔子默默地睁开眼睛。
它睁大眼睛在会席看来,就像是睁开眼睛。平时眼睛像是闭着。兔子说,它在感到害怕时才把眼睛瞪大。
“你们兔子是不是胆子都很小,稍微吓一跳就一命呜呼了?”
摸着兔子尚未干燥的毛,会席心满意足……看着窗外猛烈的暴风雨,会席像找到了山洞的野兽……没什么不安全的,房车停在一个干燥的地方,大厦的屋檐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会席的部分也和主线基本无关,只是此人会稍微和魏先祀产生一点联系……
第9章 听说是吃药把眼睛给吃瞎的,那人品本来就不怎么样!
(这一章内容是:学校里流传着一个瞎子被冤枉作弊,愤而自杀的传说,大家都在讨论这事儿。瞎子就是指杨是璨,实际上,杨是璨并非自杀,只是被困在分野中,导致一直昏迷。作弊的事,老师向魏先祀坦承:抓作弊学生是上头交代的任务,所以没人作弊也要制造几个出来。放学后魏先祀回宿舍看到众人在攻击管仿。)
那一天早晨校方愁云惨雾,在学生之间这个消息以很快的速度传开来了!听闻此信,校长心如刀割。
“都怪上头!”
“是啊校长,全怪上头!”
在同学间流传的说法是,全怪校方!怎么能不怪校方呢?
明明没有作弊,却被冤枉,所以杨是璨不甘受辱自杀了!
啊……怎么会有种事呢!
她是被逼死的啊!“瞎子怎么看小抄!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你作弊了你就是作弊了!”
据说……据说教导主任威胁杨是璨承认作弊一事。“别说你是个盲人,就是死人,被抓到作弊也是赖不掉的!”
这,是这样吗?……我,我生活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不,我不是说我的眼睛,我是说这个世界!没有正义与公理的世界!我……我已经瞎了,活着的意义在哪里?与其背着作弊的罪名活着,不如一死以证清白!
神圣的死亡替我作证……我没有作弊!没有!
这下可好了。对于魏先祀来说,这下真的好了。她去那个办公室报到,迎接她的不是主审官和蔼但坚定的逼问,而是黯然神伤又痛苦万分的笑脸,“回去吧,同学,哪个班级来的回哪个班级去吧。”
“为什么?”魏先祀伸长了脖子问。
“你没有作弊。”主审官当着她的面撕碎了昨天管仿给她看过的那张“作弊名单”,纸片以令人心碎的形状散落在地上。碎纸拼不成一颗完整的心,只有一颗……破碎,的心。“冤枉了你们,校方很抱歉。”
魏先祀说,“当然,当然。”
主审官怎么这么痛苦!魏先祀又说,“可是为什么今天就翻案了呢?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说我作了弊,是品质上的污点,是良心上的残缺吗?为什么我的污点一下子就被你们抹掉的?”
“根本没有污点。你们都是好学生,认真的学生,错误在……”主审官要哭了。魏先祀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个弯是怎么转过来的。“老师,这里边有什么隐情吧?”
隐情是什么呢?引擎是什么呢?
管得宽听说了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她凑到正讲得起劲的那一堆儿里,“你们在说什么作弊撤消?”
“学校这下搞大了。”
“谁的肚子搞大了?”
“是说这个事儿。杨是璨要死了,整个学校都得被封掉。”
管得宽再次大吃一惊!
学校被封掉,那还了得!……还能稳坐楼长的宝座吗?
生死攸关,不能不问个明白!管得宽忙推着同学。“你快说怎么回事呀!谁要死了?”
主审官当了十几年教师了,对这所破破烂烂学校的一往情深。现在大难临头,除了怆然泪下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祈祷医院能把杨是璨救活,人要是活过来了还有希望,要是死了后果怎堪设想!学校被停办的话,老师的半条命也去了!
“抓作弊学生我们是不得已,上头交代了指标要完成,这怎么办?只能照办呀!”
“作弊也有指标!”
“我们要抓住十个作弊学生,并对他们作出处分。你知道完不成指标的一般后果吗?后果就是被撤职。”
魏先祀不知不觉接受了这样一个概念“什么都是完成任务”。主审官一个老师,在学生面前居然哭了,多没面子啊,魏先祀为顾全师道尊严起见,悄然退出来回了教室。
昨天魏先祀作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