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样,就流着泪休息吧。不能再想,不想再想,因为大脑,已经像是使用过度的机器一样面临破掉了。
蛇人的手臂拖在地上,软绵绵的白色,似乎很弱小。
“因为那些怪物,是我的……是在我的分野里产生的。所以意味着……那是属于我的种种。给你带来灾难的是我,所以这样……即便是从任何角度来说……我,我应该,也一定要把你从怪物的手里救出来……”
管仿哭着说,“不,我的行为不能用救这个字。因为我不配。”
“好了,不要哭了……”
魏先祀抱着管仿在她背后伸出手指头,数数看,这是她在分野第几次哭了。结论是接下去可能还要长出更多的手指才够数。
“我很颓丧,我很无力。”
从天空中传来的呼救声,远远近近的,最终定格在好像一个人一下子冲到你耳边对你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可以停下了吗?”魏先祀两手捂住耳朵,“管仿是你在喊吧?别喊了!这太吵了!我隔膜要碎了!”
“呵,那是我心里的声音。我没办法控制。”
“控制一下控制一下。吵死了。”魏先祀张开手在她面前抓了抓,“否则我就走了丢下你一个人,哼!”
我们心里的声音,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如果我一直忍耐,忍耐着微笑,大笑,装作没事人儿一样,那么其它人就会以为我很快乐。我快乐吗?我快死了,我只能想到,我的状态深陷在濒死预感之中像沙漏包裹在那个玻璃制品中。因为我心里的尖叫,哭泣着想要杀人,杀掉那些,让我感到,世界是黑暗的地狱的那些人……你们,所有人……地狱是什么呢?我根本没见过地狱。可是有鬼论者说地狱很可怕,可怕的地方就是地狱。我生活在地狱之中,
我在地狱里啊……谁来救我呢?我希望你来救我……希望……我是这条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