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快要被江凛之给气死了。之前因为三间店铺易主,所以三间店铺要全部归还江家。还就还了吧,反正也只是少点东西。
可当时裴丞想再开一家新的糕点铺子,卖一些蜜枣甜糕,桂花香糕,但是裴丞但是没有钱,所以便跟江凛之借钱……结果江凛之却不愿意,说是他也没有钱。
没钱?
一个没钱的人会随身携带几千两去裴家?一个没钱的人会在几年前就拿出三万两买下一个茶山跟茶坊?
江凛之他是不是对金钱有什么误解?
可笑。
江凛之的手放在裴丞的腰间,见他满脸气愤的要讨伐自己,笑笑,还是不说话,但手上却格外强势的将裴丞一把抱起来,让裴丞坐在自己的腿上。
亲过嘴,上过床,生过娃,所以裴丞也没跟江凛之害羞什么,而是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面对面的坐在江凛之的腿上,双手不满的放在江凛之的脸上,揉了揉,又掐了掐。
江凛之面不改色的任由裴丞胡闹。
裴丞自顾自的玩闹了一会之后,撇了撇嘴,觉得无趣,便说:“江凛之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语气停顿了一下,裴丞自嘲道:“你现在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你就快点跟我说,别等我跟着你到了帝都之后,却发现你是个开妓院的。嗯?”
江凛之的嘴角微微一扯,脸上尽是温柔却又无奈的笑意,这样的江凛之跟刚开始时整日都y-in着一张脸的模样……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裴丞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心下一个咯噔,试探x_i,ng道:“你在帝都不过真的是个开妓院的?
嗯?”
江凛之一笑,“若是我真的是个开妓院的,怎么,你还要跟我分了?”
裴丞捂着胸口,无力的趴在江凛之的怀中。
将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裴丞有气无力的说:“你若是真的是个开妓院的,我们该怎么跟小家伙解释?”
江凛之笑了,眉梢间满是轻快的笑意,他没想到这裴丞居然这么会猜,“放心,除了妓院以外,我还有别的,不会让他去那种地方的。”
然而裴丞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
“我哪里不担心,你都开了妓院了。”裴丞有气无力的说。
江凛之没说话,他知道裴丞不是真的嫌弃妓院,而是担心怎么跟江言知解释罢了。
“他再过十年就该娶妻了,到时候,;这些事就不必再由你管了。”江凛之摸了摸裴丞,将青年的发丝全部揉乱,突然道:“我已经跟你坦白了,现在你能跟我说,你每天都在想什么了?”
裴丞一僵,“什么意思?”
江凛之却不打算给裴丞逃避的机会,闻言,他捧着裴丞的脸蛋,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解释。”
“解释?”裴丞不知道江凛之这番话是在说什么,但心下一跳,一股浓郁的不安油然而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凛之就知道裴丞会一直躲着自己,叹口气,干脆道:“你每晚睡着之后都会大喊大叫,你不知道?”
裴丞彻底懵了,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会大喊大叫,当然,也从来没跟他说过这回 事,“我,我什么时候大喊大叫了?”
江凛之看懂了裴丞眼底的茫然,于是也明白裴丞还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恶,便说:“你每晚都会大喊大叫说你不想死,让胡夏云放了你,还让江言知不要挡在你身上,该死的是你,不是他。”
裴丞的脸色一片苍白,眼眶红红的,浑身在发着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凛之也不催促裴丞,他一只手环抱裴丞的腰,一只手轻轻的掐着裴丞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坦白。现在,你能跟我坦白吗?”
从跟裴丞睡在床上的第一个晚上开始,江凛之几乎是每个晚上都会在半梦半醒间被陪衬那绝望又痛苦的求饶声给惊醒。
江凛之一开始还以为裴丞是做噩梦了,结果后来却发现裴丞几乎是每个晚上都会如此。
“我,我不知道。”上一世的故事裴丞一直是记得的,可正因为记得,他才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跟谁说。可是谁知道,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裴丞,早就在江凛之的面前暴露了。
其实,当前两日传出裴父死在监狱,而胡夏云疯掉的消息之后,裴丞知道自己上一世的噩梦,以及这一世的恐惧会彻底的随风消逝的。
可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
裴丞眼神闪躲,他在躲开江凛之的视线。
江凛之并不逼着裴丞现在就跟自己说,但他也不允许裴丞会因此害怕,或者恐惧自己,他说:“我是你男人,你不能有事瞒着我,正如我不会有事瞒着你一样。”
“你瞒着我开了妓院,买下茶山,建起斗j-i场……”裴丞的眼前浮现一片雾水,嗓音带着哭腔。
江凛之无奈的松开掐着裴丞下巴的手,手放在青年的脑后,让他重新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我不是逼你。”
“你不逼我的话,你就该等着我主动跟你说。”恃宠而骄说的就是裴丞这种人,当江凛之表现出退让之后,裴丞立即就顺着杆子往上爬,甚至还有要骑在江凛之的脑袋上撒野的迹象。江凛之:“等你主动跟我说,黄花菜都凉了。”
裴丞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江凛之这句话是真的。
上一世的事情在裴丞的眼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