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才接通,那边的骂声爆发出来,隔着一段距离的月玄噗嗤一声笑了。子桑听了一会儿才明白怎么回事,他在车上被玉贤带走,车直接丢在路上最后被拖走。交通局找不到车主本人联系公司,这种事就传到子奇耳中。子奇一方面气恼这种烂事又是他做,一方面担心子桑的安危,没等交完罚款就不停给子桑打电话,结果一个也没接通,联系月玄才知道又出事了。
“火山喷发,他也越来越婆婆妈妈。”子桑被抱怨一路,但没有一丝不悦,毕竟子奇也是担心他。
“年纪大了嘴碎。”
“他如果听到会暴跳如雷。”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子桑推开门就看客厅经过一个人,如果没记错叫天狼。这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天狼胸前系着一条围裙。
“你们回来了,晚饭刚刚做好,趁热吃。”天狼礼貌地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月玄很不客气,理所当然一样跑去客厅吃饭,边走边嚷嚷着饿死了,身后跟着那几个吃货。子桑脱下外套,无意中厅却被晃了眼,地板明亮整洁反s,he灯光,茶几上的水果盘、遥控器摆放整齐,就连沙发上东倒西歪的靠垫也老实的靠着沙发背,他出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你们外出时我打扫过房间,不会介意吧?”天狼站在餐厅外解释。
虽然是天狼擅自收拾的,子桑也说不出责备的话,道声谢去吃饭,而且他在天狼眼里看不到征求谅解的神色。
月玄见子桑进来就说:“天狼闲不住的,我们的房间全是他收拾的。”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了。”子桑觉得过意不去,夙大师是个懒蛋从来不收拾,家里的清洁工作大多是抓来的小鬼收拾,不然就会被收拾。他闲暇时也会搞搞清洁工作,但没有这么彻底。
天狼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友善,坐到月玄对面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要紫帝大人别搞出一些事来,其实我还是很闲的。”
挤在月玄身边的翱无意中和天狼的视线对上,瞬间移开不敢正视,来自神仙的压力让它畏首畏尾。
“天清你打算怎么做,他也许正在哪里偷着乐呢。”天狼吃饭时问道。
“叫我月玄,他偷着乐那就让他乐不出。”月玄只是笑了笑没有多余解释,转头夸赞天狼的手艺更j-i,ng进了,于是敞开肚皮吃。
吃过晚饭,折腾一天的月玄回房间睡觉,子桑则留下来陪着天狼,怎么说天狼也算是客。不过天狼话不多,认真盯着电视看,似乎对娱乐节目非常有兴趣。而他腿上的小白张开嘴打哈欠,圈成一个团子美美的睡起来。他偶尔轻抚小白的背,毛茸茸的手感很木奉,只不过心思不在小白身上。
“你似乎有话想问。”
天狼目不转睛欣赏电视节目,这话却是在问子桑。子桑确实有话想问,只是怕天狼这个神仙傲慢不理睬他,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以前是你照顾月玄和落熄?”既然天狼不娇妗,他也就不客气了。
天狼转过头面带微笑道:“我的职责等于管家,玄丹宫里大小事宜都归我管。我还记得紫帝第一次带他们回来把我吓了一跳,连被贬下凡这种糟糕事也想过。然后他们以超过普通孩子的成长速度快速长成十五六岁,这只花了十几天,后来成长速度恢复正常。”
“他们长大后分别搬去其它地方居住,我们见面也跟着减少,那之前的饮食起居文化学习可都我在负责,就像父母、老师。紫帝也有c-子和紫帝很像,从能跑开始就没闲过,到处惹是生非,宫里没有一个人不被他们整过。当然了,他们只是调皮,并没做过坏事,直到月玄焚毁功德殿。”
“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不仅他被罚,还连累了一个兔子仙。”天狼讲到这里露出一丝难过,“紫帝也被罚闭门思过百年,那一百年是全宫人的恶梦。你知道被人戏耍一百年的滋味吗?”
子桑连连点头,天狼身上散发出我真可怜的气息。
“哎……不过那一百年的折磨也让我明白一件事,即使是上司,该挤兑时也不能放纵。”天狼就像确定什么念头似的点了下头,眼睛里透出坚毅,“后来紫帝老实了很久,得知月玄逃出恒川,偷溜出来找,然后月玄就碰到了你。”
子桑一怔,脑子里似乎有些印象,但是记不起,“你对天枢很忠诚。”
每次天狼提起天枢嘴里都是埋怨,但眼神里充满敬重与憧憬,这是现代人无法拥有的。
天狼只是笑,然后起身往客房走,停在门口对子桑说:“我对紫帝的两个儿子也是如此,所以如果有人敢伤害他们,即使他们有心放过,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看幕先生并不是这种人,也希望你不是。聊天很愉快,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明天见。”
关门声并没驱走子桑背脊上的寒意,关掉家里的电器回楼上睡觉。看来天狼这个名字很配他,尤其是x_i,ng格。
第二天清晨,子桑特意早起了一会儿,因为他要去子奇那把自己的车开回来,不过家里有一个人比他起床还早,并准备了早饭。
“幕先生早,怎么没见月玄?”天狼胸前系着围裙,俨然成了家里的保姆。
“他没有早起的习惯,我们吃就好。”
“这怎么行,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的。”
子桑无语地看着天狼脱下围裙上楼,只有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