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臻是被次日的阳光晒醒的,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生痛。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暧昧不清的痕迹。
理智迅速回笼,她吓得赶紧从舒服的床上弹跳起来。
完了完了……她出轨了,出轨了……
童臻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穿好衣服,还不忘理了理头发,正要拿起包包就逃离现场,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对了对了,人家还在洗澡呢,好歹缘,招呼不打,总得把帐结了吧?要不,传出去,她堂堂童家小姐居然嫖霸王鸭,啧啧,这得多难听。
童臻翻开包包数了数身上的现金,理了理思路,扣响了浴室的门。
果然,里面哗哗的声音停住了。
“那个,公关先生——”童臻嘻嘻一笑,佯装熟练道,“昨晚你的表现还不错,我挺满意的,你开个价吧。”
虽然不记得了,但按照身体酸疼的程度,约摸估计大概应该算是不错吧?
陈方叙此刻正tuō_guāng了衣服要洗澡,也不好出去跟她对质,哑着声音道:“你满意就好。”
真不是他故意变声骗她,都怪昨晚纵欲过度,又喝了酒,所以把声音弄沙了。
“满意,太满意了!比我老公好太多了!直到昨晚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童臻苦哈哈地看着钱包里的五百块,脸不红心不跳地赞美道。
陈方叙拿毛巾的手一顿,整张脸都黑了。
“既然我这么喜欢你,嗯……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折?我下次还叫你!”童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下次?还想有下次?陈方叙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他沉默了半响,慢悠悠地开口道:“我的服务费是两万一次,恕不打折。”
“两万?”童臻失声尖叫,“你怎么不去抢呢!好歹本小姐也是青春动人的少妇,难道你没爽到?”
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讹人呢!简直比碰瓷还黑!
“说实话,我还真没爽到。”陈方叙冷淡的声音不紧不慢道,“你前不凸后不翘身材干瘪又不解风情,还喝得烂醉一股酒味,我还是靠药物助兴才勉强完成这次交易。”
什么!童臻简直气炸了,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你你你……”她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哆嗦着手将钱包里的五百块一股脑摔在了浴室的玻璃门上。
“就我觉得,你昨晚的服务就值这么多!粗鲁不堪,疼痛难忍!简直跟姓陈的一模一样!”童臻说完还不解气,狠狠踹了两脚玻璃门,才踩着低跟鞋子出了门!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陈家,打开水龙头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三四遍!
妈的,真是一次失败的艳遇,哦,不,惨痛的!
果然,钱是这世上最煞风情的东西了。
童臻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是惨不忍睹。
还说她身材不好没吸引力,那这浑身的痕迹……尼玛!也太敬业了吧!
童臻找了一套严实的裙子换上,还没有拉好背后拉链,管家王婶就来敲门了。
“太太,吃午饭了。”
“知道了,我马上来。”童臻咕哝了一声,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将自己审视了一遍,确认没露馅的地方,才打开门。
不过,可能是做贼心虚,她总觉得王婶看她的眼光有些怪怪的。
童臻心不在焉地走到了饭厅,然而,本来应该摆上了饭菜的大理石桌子上却空无一物。
“不是,不是说开饭吗?”童臻咽了下唾沫,低声问道。
不要说她这个女主人当得窝囊,实在是管家王婶她气场太强!就跟还珠格格里面的容嚒嚒似的!
“是的,太太你稍等一会,先生刚才来电话说回来吃饭。”王婶恭敬而刻板道。
童臻手里正捧着杯子喝水,闻言噗的一下将嘴里的水全数喷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她扯过纸巾狼狈地擦了擦嘴,不确定地问王婶。
王婶果然不愧是见过世面的,面对如此失态的少夫人,硬是连眉都不皱一下,仍然一板一眼道:“我说先生等会回来一起吃饭。”
童臻这下不喷水了,手里的杯子却一个没拿稳,啪啦一声摔到地上碎掉了。
四分五裂,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碎成渣渣……
这是她的下场啊……
要是被陈方叙发现她夜不归宿去了嫖娼……这种惨烈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敢想象。
童臻后脊直冒冷汗,双腿发虚……她扶着桌子站起来,佯装冷静道:“那个王婶,我,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要上去躺一会……”
王婶依然是泰山崩于前不动分毫的淡然神色:“好,先生回来我再叫你。”
童臻没回她话,落荒而逃到了卧室,用最快的动作反锁了门。
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暗自心凉。
怎么长年累月不回家,她出轨了他就回来?邪门啊!实在是太邪门了!
就跟当初一样,她走错房间,他也走错房间!孽缘!实在是孽缘!
童臻悲痛欲绝地捂住脸——
当初她妈逼着陈方叙娶她闹得可谓轰轰烈烈,结果结婚不到一年,她就出轨被逐出家门……
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
正寻思着对策,房门又响了。
“王婶,不用等我了,我没胃口。”童臻病殃殃地说道。
现在,有龙肉也吃不下了!
“不舒服吗?要请医生来吗?”门外响起一道醇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