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呼顿王依旧不信来袭的是大汉骑兵!
在他看来,这绝对是草原的其他部落佯装成汉人来攻打他的呼顿城,而背后的主谋者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单于庭的伊衍单于!
放在以往,呼顿王不会这么猜想。
但现在,突厥和匈奴联军已经大败,但也摧垮了大汉正西门户的边防。
而单于庭之中位极人臣的国师耶律破军可是有着一半的汉人血统,满脑子的大汉兵家谋略!
最重要的一点!
这是呼顿城,不是浑邪山!
“呼顿王,不……不好了,南营顶不住了,那群汉人骑兵太可怕了!”
这时,又是一队南营匈奴兵奔来。
这是绕城而上,直扑东营求援的。
“什么汉人骑兵?不可能!”
“呼顿城以南是四百里沙山荒漠,大汉的骑兵根本不可能穿过,再说了,大汉的骑兵根本就算是骑兵!”
呼顿王呵斥道。
他紧锁着眉头,心念急转!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单于庭举兵二十万反扑西凉关是假,是个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在浑邪山兜一个大圈子北上,要灭他的呼顿城!
毕竟,在匈奴国的一些古老部落之中,他们更为认可的还是呼顿王族!
“一定是伊衍单于!”
“是他庭下的国师耶律破军献上的诡计!”
呼顿王狂躁无比,震怒滔天,在嘶吼道。
他愤怒了。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
东营两万兵马迅速集结。
游牧民族就是这样的,下了马就能放牧,上了马就能打仗,打不过还跑的比兔子还快!
轰隆隆!!
两万东营匈奴兵在呼顿王的亲自统领之下,绕着呼顿城的外围,一路南下,直扑南营!
而此时!
巴察山的南麓西北角。
霍去病亲率的两千五虎豹骑早已列阵完毕,安安静静,按兵不动。
“将军,呼顿王东营的兵马下来了!”
拓拔灏沉声道。
他的身体虽然有些羸弱,但听力极好。
两万骑兵浩浩荡荡的南下,声势可是能在草原之上传出十几里开外的!
“不急,等他过去!”
霍去病淡淡道。
三十里开外。
呼顿城南营。
王猛亲率的两千五虎豹骑就跟牧羊似得,将南营的四千多残部围堵在南营正中。
他们抱团蜷缩,不敢出去一步!
虎豹骑就分散外围,极其吝啬羽箭,不骄不躁的等待着。
突然!
前探十里的斥候兵狂奔而来,背后的一杆明黄大旗震天一摆!
那一刻间,牧羊的十三支车悬阵队几乎是在同时间动了,朝着呼顿王东营兵力的南下路线迎了出去!
与此同时!
几乎是在前后同一时间!
巴察山南麓,霍去病将背上那一张十石伟力的巨弓取下,横前一指:
“杀!!”
瞬间!
十二支车悬阵队一字排开!
不过两千五精骑而已,阵线竟然拉出了整整十里之长,铺天盖地横推而出!
此时!
霍去病部距离呼顿王亲率的两万东营兵马南下的直线距离只有六里。
而北上迎击的王猛部则是之剩下十里。
但这两军是相向而行啊!
将上苍视角拉开,就能看见一支两万多人的骑兵和只有十分之一之数的两千人精骑在一可怕的速度并拢着,即将冲击狂暴!
这两支骑兵都是纵线拉的极长!
就像是两只疾驰飞行的羽箭一样!
但!
在他们的东侧。
却是一副完全不懂的可怕局势。
同样是两千五骑兵,拉的却是横向兵线,平推而出!
“快,快!!”
呼顿王怒火冲天,震吼不断。
两万多匈奴骑兵奔腾南下的声势太大了,大到他们只能听见自己人马的声音。
他们更是料想不到,侧面东方的巴察山还有骑兵埋伏,平推而来!
就在这时!
呼顿城边防的拐角之处,一条骑兵战线突然拉出。
那是王猛亲率的两千五虎豹骑拐过弯,露出身影来了。
“这……这是什么兵?”
呼顿王顿时怔住了。
匈奴人是披发左衽的,但前方的那数千骑兵却各个一身黑甲,面部被黑巾遮盖,头发被黑巾裹住,只露一双眼睛!
而且看身形,装备,腰间的佩刀,完全陌生,从未见过!
“难道真是汉人骑兵?”
“是又如何!”
“区区两千之数,又是坡下之兵,本王看你们怎么应对东营两万精锐骑兵的冲击!”
“东营可不是南营的那些被你们偷袭的老弱病残!”
呼顿王冷笑,丝毫不惧。
他是南下俯冲之势,又是整整十倍的两万骑兵优势。
“传令下去,全军进入冲锋转态,迎击贼兵!!”呼顿王嘶吼。
两支兵力对比悬殊的骑兵在草原之势以可怕的速度相互靠近着,距离越拉越近!
六里!
五里!
……
二里!
一里!!!
两万骑兵占据地形优势俯冲而下的声势太可怕了!
似铺天盖地滚滚而来的潮浪一样,要将那两千五的虎豹骑彻底的淹没!
“看来还真是汉人骑兵啊!”
“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的出现在漠南腹地的,但你们……根本不懂草原的规则和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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