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蛾开口也是直接道:“包拯监察御史虽然不过六品,但人却聪明过人,幸赖有他帮助查清了八贤王篡位阴谋,为我大宋江山社稷立下大功,乃是先帝特许可上朝参政。”
然而不想话音刚落,宰相王延齢却又亲自站出道:“禀太后,包拯虽是一难得的人才,但曾经查清假皇子案,与八贤王篡位阴谋,在曹利用一方的话,最后倒霉的则必是王延齢一方。
赵治已经跟刘蛾提前通过气,所以刘蛾闻听也瞬间明白其中的关系。
但王延齢突然问起赵治,自也让满朝文武百官都不禁神色一动,唯就只有开封府尹老神在在,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刘蛾则也是继续美目睥睨大殿,直接开口道:“那赵治赵公子,先皇已有安排,就是哀家也不好插手。包拯外调之事且押后再议。
另外边关送来急报,如今西夏又大肆举兵,进犯我天朝疆土,屠戮我大宋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才是急需商议之事。
皇上尚且年幼,哀家又是一个女人,这天下却不是哀家与皇上两个人的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同样众位卿家的天下,还请众位卿家拿出一个主意。”
瞬间刘蛾声音落下,大殿中也不由安静下来。
宰相王延齢抱着朝板老眼皮一耷拉,直接没了动静,身后一群范仲淹等百官也都跟着眼观鼻鼻观心。
另一边枢密使曹利用,同样紧接两个老眼皮一耷拉,也直接没了动静。
刘蛾美目中不由就是闪过一瞬的笑意:‘赵公子果然说的没错,这是来向哀家示威来了,今日哀家如果服了软,往后却就要任你等摆布;
那哀家便听赵公子的,反正哀家坐着,你等站着,倒要看谁先坚持不住,今日不拿出个主意,便站到天黑也得继续站。’
于是转眼一刻钟。
两刻钟。
很快半个时辰。
终于暗中一旁的郭槐,也忍不住向赵治一伸大拇指附耳:‘赵大人高啊!这一下就让太后娘娘掌握了主动,反叫百官占据了被动,却该给他们提前下点泻药,看看谁会先忍不住。’
上朝前先给个别人下点泻药?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赵治也不禁向着郭槐一伸大拇指笑道:“公公这计策简直焉坏焉坏的,不过本大人喜欢,的确该给他们下点泻药,敢欺负太后娘娘,看本大人将来不收拾死他们。”
顿时郭槐也不禁汗一下:赵大人您这是夸奴才呢,还是损奴才呢?
于是很快又安静的一个时辰过去,却相当于后世的两个小时,郭槐也不由故意安排人悄悄的干脆给刘蛾上茶。
等吧,看看谁最先等不下去。
但刘蛾故意端起茶杯做一个喝茶的样子,结果却也没敢喝,因为谁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还是不要喝茶的好。
终于转眼又是一个小时,却就只有后边包拯瞪大眼珠子丝毫不惧,也刚好几乎站在最后,看看满朝的百官,再看看龙椅凤座上的皇上太后。
明显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接招,因为国库已经空了,打仗没钱,议和赔钱也没钱,谁开口自就要谁接下这个烂摊子。
那么如果“举荐”别人,朝堂上却是就只有鲜明对比的两方,即枢密使曹利用和宰相王延齢,不是王延齢一方接锅,就是曹利用一方接锅。
且还有出道:“禀太后,此事应该问王大人,王大人可是我大宋宰相。”
高高凤座上刘蛾强忍住脸上的笑意,也紧接不禁看向王延齢:‘竟又让赵公子猜对了,这曹利用昨夜又是酒菜,又是舞女的招待包拯,今日果然第一个忍不住出招,直接矛头对向了王延齢。’
只见王延齢两个老眼皮也不由瞬间一跳,挪动着步子站出道:“禀太后,枢密使曹大人镇守西北边关多年,西北边关便安宁多年,西北之事没有人比曹大人出道:“王大人之意,是说只要我镇守边关,边关就可以安宁吗?
多谢王大人赞赏,只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请王大人先拨我三十万兵马的粮饷,我即刻带兵去退西夏。”
终于范仲淹也忍不住‘轻轻’的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