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立即上前,扶起池芫,拍掉她身上沾到的灰,看了眼她的腿,手一摸,碰到了濡湿,脸色顿时就变了g。
抱起她,就回车上,要送她去医院。
走时,地上踩到什么圆溜溜的东西,险些一个趔趄,好在,他稳稳地抱住了捂着脸吸气的池芫,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地上,一颗润泽漂亮的白色珍珠滚了一圈,最后滚到草丛里。
车上,池芫实在是没忍住,眼泪一下决堤。
不是委屈的,是真疼哭了。
但沈昭慕却以为是自己伤了她的心了,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不住地道歉,“小鱼,别哭了,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说了,是不是很疼?我送你去医院。”
“啪嗒——”
池芫手一拿下来,就捧了一把珍珠,见手心里这一捧珍珠,她顿时更想哭了——
嘤嘤嘤好有钱啊。
沈昭慕:“……”
尽管不合时宜,但这画面……太喜剧了。
他抿紧了唇,才不至于笑出来。
清了清嗓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留着,给你装起来串珠子玩。”
池芫红着眼瞪他。
“你太讨厌了!”
没看到她摔伤了,还哭着吗,这厮求生欲又出走了?
沈昭慕斜睨她一眼,本来想皮一下的,但看着她手里的珍珠,一想到,一颗就是一滴眼泪,这……大概流了不少眼泪,也就心疼了。
尤其是看到她那疼得蜷缩起来的腿。
便脸沉了沉,“马上到医院了。”
接下来,就一直板着个脸。
搞得池芫更生气了,怎么还给她甩脸色了?
沈昭慕臭脸,池芫也是个气性大的,抿着唇全程高贵冷艳,只是脸疼得发白,一声不吭直到到了医院。
将车停好,沈昭慕打开副驾驶车门,将池芫的安全带解开,然后伸手小心地不去碰她磕破的膝盖,绕过膝窝,将人轻轻松松地抱起来。
池芫抿着唇,赌气地不去搂他脖子,就这么垂着手,气鼓鼓的样子。
但沈昭慕没有留意,他直接找的急诊,找了护士,让立马给池芫处理伤口。
护士原本看到这么一个帅哥,有些激动,一看他还抱着个女孩子,就忙公事公办,“先去挂号。”
但看了眼垂着头的池芫,不禁羡慕,这皮肤真好。
挂完号,护士长被沈昭慕那紧张的眼神盯得手一抖,池芫就疼得吸气,沈昭慕便皱着眉,“你下手轻点!”
护士长:“……小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严重的伤,你别紧张,就是磕破了点皮,清理下上个药就好了。”
其实她还想说,根本不需要上医院的,买点碘伏涂一下就行。
但看沈昭慕臭着脸,就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池芫疼得一直腿往回缩,沈昭慕扶着她,见她不住往自己怀里钻,腿也不肯给护士长消毒涂药,只好拍了拍她的背,小声温柔地哄着,“小鱼别怕,一会就好了。”
她娇气地抽噎了声,“好疼……”
护士长不禁嘴角一抽,动作一轻再轻,心想这小姑娘真娇气啊,这么点磕伤,疼得跟开刀了一样。
不过她看了眼池芫这白得发光的腿,也就理解了。
看看,这漂亮得不像是人的腿,一点瑕疵都没有,想想也应该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娇娇女,磕了这么一块皮,看着护士长都觉着可惜了。
别留疤才好。
于是,走时,还给池芫开了祛疤的药膏。
“回去伤口别碰水,给你女朋友每天涂涂药,好得快些。”
将药膏递给沈昭慕,末了,护士长看了眼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哭的池芫,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沈昭慕,“年轻人吵归吵,看你这么心疼的样子,以后可别再推搡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心疼的还是你自个儿。”
沈昭慕脸抖了抖,险些药膏掉地上去,“没有推搡。”
这护士长哪只眼睛看出他有家暴倾向了?
护士长摆摆手,“嗯,没推没推,回去吧。”
“……”
看那样子是不信了。
沈昭慕憋屈,也懒得再解释什么,抱着池芫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车上,将池芫的手拿下来,他一看,额角抽搐着,哭笑不得地叹气道,“泪shī_jìn啊?”
怎么这么娇气呢。
池芫吸了吸鼻子,将一捧珍珠放到他手里,扁扁嘴,“腿疼死了。”
沈昭慕囧囧地接过珍珠,果然刚刚上药时捂脸,就是怕被发现掉珍珠泪了吧。
不过他见池芫是真的疼得很,要知道她刚被他捡回来那阵,明明鱼尾都快干了,也没见她哭的。
不禁问,“是不是鱼尾变的腿,格外不耐痛?”
池芫白他一眼,眼角都是红的,而且不是她能控制的,是刺激得眼泪冒出来。
她解释道,“听水母婆婆说,鱼尾变成腿,就相当于没有鳞片护着的尾巴……”
这个解释沈昭慕秒懂,便也意识到,难怪会这么不耐痛了,没有鳞片包裹的鱼尾,相当于血肉暴露出来,这磕磕碰碰的,当然痛了。
“乖啊,痛吃颗糖睡一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沈昭慕叹了口气,又不能替她疼,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递过去。
池芫接过,也不矫情了,吃糖,酝酿睡意。
不过她半阖着眼时,小声抱怨了句,“你刚刚在医院还甩脸色我看。”
这是知道沈昭慕心疼她呢,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