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来啦。”
池芫听到小厮通传,立马带着丫鬟出门迎接,见到池承时,仍是面上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地笑问道。
沈昭慕抬手扶了把池承,后者不客气地借着他手臂的力道下了马车。
“怎么,看到爹爹来,不欢迎?”
池承理了理官服,上前,故意逗趣闺女。
“怎么会呢!爹爹又寻我开心,得知您来,女儿这不立马出来相迎了么?”池芫故作没好气地笑睨了眼池承,声音娇软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说着。
“哈哈哈,走,快进去,外头风大,别吹着!”池承摸了摸胡子,对池芫的回答非常受用满意,笑呵呵地往里走。
沈昭慕就温润含笑地望着父女俩温馨的相处互动方式,眼眸温柔地望向池芫。
他这个岳父虽脾气臭了点不好相与,但对芫芫的疼爱却是实打实的,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
池芫挽着池承,走了几步却回头,对落后几步的沈昭慕扬起温温软软的笑容,“夫君,快些呀。”
她眸子像一汪湖水,清澈又温柔,沈昭慕也不由自主地嘴角牵了牵,脚步微微加快。
先前心头一闪而逝的距离感和阴霾,便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一个回眸,一句软语催促打消。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用了顿午膳,池承和沈昭慕默契地谁都绝口不提朝堂上之事,表现出来和睦得让人根本不会相信今早还差点吵起来,当然了,如果真吵,定然是池丞相单方面的。
见池芫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地张罗着二人用膳,用完了膳又让她爹爹在前厅先用茶稍作等待,说是有东西要拿来给他。
丫鬟将茶奉上来,池承看了眼,抖了下宽大的袖子,扫了眼厅内伺候的奴仆。
沈昭慕接收到他眼里的深意,便抬了手,示意伺候的奴仆都退下。
待厅内没外人,池承便微微敛了点笑意,“方才我见囡囡脸色看着红晕,神采也好,看来你对她并无亏待。”
沈昭慕忙道,“岳父此话怎讲?芫芫既嫁我为妻,那便是我放在心上珍重之人,本就不会有亏待一说。”
虽他态度诚恳,表现良好,但池承这块老姜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哼了声,面色稍霁,却冷不丁地开口,“你也不必拿漂亮话哄老夫——你与长宁公主那点子事,老夫又不是不清楚。只不过你二人清清白白,老夫才肯答应将闺女许配与你。但老夫的女儿也是千娇百宠长大,受不得半点委屈,就算你与公主从前情比金坚,你也给我将这心思灭了。”
沈昭慕嘴角笑意不变,只眸光定了定,对着池承温润有礼地拱了拱手,“岳父放心,小婿如今已有芫芫在旁,从前之事,已经都过去了,现在和以后,只有芫芫。”
这话,叫池承一时镇住,是的,他其实私心是不希望沈昭慕纳妾的,芫芫那个性子,从小是在他和夫人跟前长大的,他爱妻如命不曾纳妾,芫芫虽柔弱,却骨子里和她娘一样,对纳妾一事,定是抵触。
偏生她这样的身子骨,本就是多活一日便是老天眷顾,如何还能受这种刺激?
先前他并不相信沈昭慕一血气方刚,玉树临风的年纪品貌能为了他家女儿专情不移,是以才对他苛刻刁蛮,便是警告他若叫芫芫受委屈,他这个当爹的,绝不会饶了他。
不过今日,他再次如此说到,池承便沉默了。
沈昭慕的人品,放在京城那是拔尖的,从不去勾栏酒肆,洁身自好,高洁傲岸。
哪哪都好,就是先前眼神不好,看中了那争强好胜的公主——
要他说,他家囡囡才是京城里,样貌才华性格都顶尖的那个。
对,要不是她体弱不出门,哪有长宁公主的事儿?
如果池芫在这,系统又读取池老爹的心理弹幕的话,她一定要当场头给笑掉。
彩虹屁这东西。古代也流行的,尤其是像女控的池老爹。
话说到这,池承又道,“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你这样想最好不过。对了,方才我瞧见囡囡她用完膳似是满面困倦?”
话音一落,他便发沈昭慕眉头一皱,很快舒展开。
似是在回想有没有发生池承所言之事一般,顿了顿,方笑着摇头,“芫芫近来说是要锻炼身体,起来早了些,想必是没睡好,才会犯困。我回头啊,劝劝她,就算锻炼,也莫起太早,省得觉没睡足白日里没精神。”
他这么解释了,池承便点点头,觉得应是这个原因了。
“爹,夫君,你们在讲什么呢?”这时,池芫的丫鬟打了帘子,她捧着一个大盒子进来,面上是温软甜美的笑,好奇地望着二人,问道。
翁婿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没有如实告知。
池承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池芫手里神神秘秘的大盒子上,“你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可是送给爹的?”
顺利岔开了话题。
池芫听他问起,便献宝似的将盒子抱过去,沈昭慕担心盒子重她受累,连忙替她端到了桌上,这个举动自然不刻意,叫池承眼里多了点欣慰。
“是呀,爹爹打开看看。”池芫笑得神神秘秘的,手背在身后,期待地眨着眼,对池承道。
池承自然是满足她那点小期待,打开盒子,见是一件崭新的袍子,不禁一怔,抬眸看了看池芫,似是在无声询问“这是你做的?”。
池芫有几分得意地弯了弯眸子,“女儿还从未给爹爹娘亲做过衣裳,近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