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恐怕不行——”
下一秒,她红衣舞动,忽然弹起,腰间长鞭甩出,“啪”地剧烈一声响。
她手中的长鞭像是一尾灵活的毒蛇,直直缠上那尼姑的手腕,一拉,拂尘落地,尼姑被带着趔趄一下,整个人朝池芫伏地跪下。
“哈,这位师太,行好大的礼。”
偏生池芫不止出手狠辣,一张漂亮如花的红唇更是吐出毒辣的话来。
“你!”
那尼姑脸都贴地上了,想要动弹,却被池芫的鞭子缠住了双手,像是奴仆一样,狼狈地趴在地上,屈辱地憋红了脸。
“妖女,死到临头还敢这么放肆!”一旁的沧海门三当家,扛起了大刀,便要砍断池芫的长鞭,救下尼姑。
池芫眼眸一眯,手中长鞭飞快撤回,让那人的大刀扑了个空不说,还险些砍刀了尼姑的手。
还是赛华佗眼明手快,手中扇子一转,挡住了那厉害的大刀,原来这扇子展开间,竟是一柄铁扇。
锋利的数十根长刃,与三当家的刀刃相撞,发出哼鸣之声。
那尼姑吓得胆都快破了,被同门师姐妹拉回去,她吓得脸都青白,躲在人群后,再不敢贸然出头了。
“哟,两个大男人做护花使者,这老尼姑倒是艳福不浅。”
池芫抚着鞭柄上的宝石,五指修长纤细,雪白的手与银红镶嵌着红宝石的鞭子相得益彰,她发丝飞舞,眉眼妖媚,红唇似血,勾起时不自觉地就带着一股子妖孽之气。
年轻点没定性的弟子,乍一见这般貌美的女子,不由眼睛直了,失了魂儿。
都说魔教的妖人,无不披着美丽的皮囊,行着毒辣残忍之事。如今眼前这个,更是江湖上有魔教第一美人之称的魔教圣使池芫。
曾有不少正道人士被其迷惑,甚至还被她搅得鸡犬不宁,手足相残,只因鬼迷心窍想博得她青睐。
如今看来,妖女果真是妖女,一张皮囊如此妖艳,难怪那么多人着了道。
“呸,你这无耻妖女,休要侮辱我们佛门弟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妖媚下贱不成!”
“啧,但凡这么说的,一是嫉妒我比她美,二是,真的丑。”池芫美目撩人地朝对面一群人扫过去,所到之处,满意地看到大多雄性都红脸乱了眼神,她目光锁定那躲在几个能打的前辈后的女子,嘴角勾起,妖妖娆娆地说道。
“你!”那女子被池芫气得脸红耳赤,但见周围男男女女都看向自己,忙垂了脸不再说话。
和妖女斗嘴皮子,自然是自取其辱。
赛华佗却目光精明清醒地看了眼池芫站的地方,以及她把玩鞭子的动作。
不由一边嘴角轻撩起,笑声里都是胸有成竹,“妖女,别拖延时间了,里头是你同党吧。”
池芫面不改色,眸子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在赛华佗书生的脸上扫过一圈,然后故作懵懂无知地耸了耸肩。
“这位大侠,小女子不过途经此处,迷了路又走到死胡同,找不着路了而已。你说什么同党,我可听不懂。”
她说着,故作娇怜地叹了一声。
手指轻抚了下自己鬓间。
美人就是美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是那副赏心悦目的模样。
沧海门三当家是个粗人,又有些爱美色,当即就移不动眼了。
其他人都是些小辈,唯有赛华佗,瞧着年纪不大,心眼多着呢,眼睛也是一双火眼金睛。
池芫打什么主意,他只勾着嘴角,一双眼便似看穿了一般。
“能让你沧月圣使站这护着的,定然是魔教四圣使,不圣使以上之辈。”他说着,目光如炬地盯着池芫淡定自若的脸,想要窥出个破绽来似的,“莫非,是你师父左护法司徒笑?”
池芫闻言,翻了个美丽的白眼,靠着石壁,依旧是那副不怕死也神神秘秘的样子。
“那你替我打开这扇门瞧瞧不就知道了?”
她说着,美目潋滟泛着流光。
“不可能,这妖女横行无忌,谁不知她行事做派臭名昭著,就连魔教中人都不愿与她为伍。她与魔教其他圣使甚至包括她那师父都不亲近,怎么会站门外替人挡着?”
人群中,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手里的剑握紧,拂开自己两个弟子,剜了一眼浑身邪肆妖媚的池芫。
“不管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总之,妖女人人得而诛之,本座先杀了她再说!”
池芫懒洋洋地摇头,“果然,动手的都是嫉妒本座美貌之徒。”
她哼笑了一声,面不改色地望着飞来朝她提剑刺过来的女人,眼里的不屑明晃晃的,分外刺眼。
“吭哧——”当剑刺过来时,池芫微微一侧了脑袋,对方的剑便刺在石壁上,发出刺耳锐利的声响。
而与此同时,池芫一只手展开,指缝中一根细细的银针光芒轻闪过,直直刺入女子的手腕。
女子手腕上剧烈一痛,手中的剑“哐当”应声落地,她捂着发麻又剧痛的右手步步后退。
只见她右手手腕有一处针眼,泛着青紫,迅速间弥漫开来,血呈黑色。
“暗器有毒!”众人惊呼,赛华佗收了扇子,忙扶着这某门派的前辈,见对方手腕颓力垂着,伤口泛黑,不禁眉头一拧。
再看向池芫的眼神,便不再是玩味了。
多了几分重视。
这可不是一般的妖女。
“二哥,这妖女好生厉害,妖女惯会长鞭,远攻不成,于兰前辈近攻却又遭了妖女的暗器。”三当家的烦躁地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