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的话一落下,好感度便涨了。
系统笑开怀地在虚空中看着好感度涨幅。
沈昭慕抱着昏睡的池芫,高山雪岭之花,也有种要开的预兆。
心头跳动加快,好似有个声音在和他说着什么。
这个素来觉得自己聪明的女人,居然说出这么蠢的话,自己小命差点赔上了不说,他都没信任她,她便用命来替他扫清障碍。
沈昭慕看了眼地上打滚的左护法,抱起池芫便走,经过左护法时,一掌,劈在他的天灵盖上,直接震碎。
屋内一股血腥味便蔓延开来。
沈昭慕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地抱着池芫,回到自己房中。
将人放床上躺好,将锦被给她盖上。
沈昭慕想了下,随即坐在床边,望着池芫昏睡苍白的脸,发呆。
池芫醒来时是夜半,她抬头就对上沈昭慕精神又漆黑无波的一双眸子。
吓了一下,下意识要爬起来。
“唔,这是,这是教主您的房间?!”她看了眼四周,摸了摸被子,都不是自己的,然后再扫了一圈视线,尽管屋内光线昏暗,还是认得出这一致的漆黑冷淡的“装修”风格是谁的。
她居然睡了沈昭慕……的床!
哟呵,这小子,不错啊,开窍了?
池芫拥着被子,坐起来,娇羞地垂着一张尚且气色不大好的脸,咳了声,道,“教主,您守了我一夜?”
“就两个时辰。”大魔头却很钢铁直男地回答。
池芫噎了下,将那点子粉红给戳破,随后又咳嗽着,“多谢教主……能请教主给倒杯水么?我口好渴。”
沈昭慕愣了下,似是记忆里没有被使唤端茶倒水过,所以显得有些懵。
但很快站起来,转过身,给池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右护法已经下山了。”沈昭慕看着池芫小口小口地喝水,语调平静冷淡地找了个话题。
已经下山了?
这么快?
不过想想今天这个领盒饭的,更快,她就没话可说的了。
反派们加快剧情进程也好,这样这个位面也可以快点进行和结束。
“在想什么?”
沈昭慕见她握着茶杯出神,不由出声。
“啊?哦,没什么。”池芫回过神来,顺手就将茶杯递给他,撑着下巴,蹙着漂亮的眉眼,叹道,“我就是在想,教主将左护法给废了,教中会不会对教主有意见。”
“谁敢?”沈昭慕先是愣了下,不明白怎么这女人现在这么自然反过来使唤他起来,但还是没说什么,将茶杯给放一旁的矮桌上。
至于池芫的担心,他不屑地冷哼了声。
他御下,从来都是铁血不讲道理与情面的,能用的便留,不能的便杀。
池芫就知道这厮会是这么个反应,暗自撇了下嘴角,小声嘀咕着,“真是仗着神功护体,任性。”
“嘀咕什么?”沈昭慕撇她一眼,冷淡地问。
池芫忙耸耸肩,妖妖娆娆地娇笑一声,“没什么。教主,如今左护法已除,只待那右护法同全清派斗个两败俱伤之后,咱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你这么费心,有什么好处?”沈昭慕忽然正色,打量着池芫为他谋划时,那仿佛在发着光一样的脸,心思辗转。
好处?
池芫下意识挑了下眉梢,而后忽然倾身过来,双手搭在沈昭慕肩上,飞快凑近他。
沈昭慕气息一乱,忙别开脸,要推开池芫,哪知,这女人厚颜无耻,直接整个人往床下滑,搂着他脖子掉落他怀里。
在别过脸的沈昭慕的侧脸上亲了口。
哼,她可不敢直接亲嘴儿,但调调情,亲下脸颊还是可以的。
怀中温香软玉,侧脸上又馨香濡湿袭来,沈昭慕心口一窒,手一抖,便要将池芫给松开。
池芫生怕他将自己给丢下去,忙死死搂着他脖子不放,娇声戏谑,“诶诶教主,您这一松手,属下可就摔出内伤旧疾了!”
沈昭慕气息沉了沉,对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再次刷新了认知。
他面皮子动了动,抿着嘴角,一只手抬起,扳开池芫搂着他脖子的手,将人给扔回柔软的被褥上。
池芫在床上打了个滚,娇滴滴地“哎呀”了一声。
沈昭慕起身,抬手甩了下黑色的袖子,冷冷地道,“再有下次,我杀了你!”
但尽管他语气神态这般冷厉凶狠,却因为那一丝不稳的音调,而泄露了他那真实的情绪。
池芫抿着唇忍笑,用袖子掩着嘴,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了眨,“是。”
回答得一点都不够真诚恭敬。
敷衍得很。
沈昭慕却脚步一转,疾步走了出去,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他走出房门,才恍然想起来,这是他的卧房,为何他要走?
要走也是这该死的死女人!
他刚顿住脚步,想折返,却又忽然僵立在原地。
抬起手,摸了下被池芫亲过的侧脸,眸子里浮浮沉沉,半晌,嘴角翕了下,往上牵了牵。
又压下,板着个脸,冷傲地哼了声,然后去了隔壁。
次日,左护法带人擅闯别有洞天,打伤了沧月圣使,意图谋害教主,被教主废了全身武功,打成重伤残疾的消息,便传遍了魔教上下。
人人都是不寒而栗,堂堂护法,说废就轻而易举地给废了。这教主的武功该有多厉害啊。
曾经追随左护法的那些人不由得开始心慌,这原本以为背靠了大树,这转眼,大树倒下了,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