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出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书局给沈昭慕买了一堆古籍古玩,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这家伙大概来东楚真的是很穷,好点的书都没有,哦,文房四宝也买一下吧,公主的男人不能太磕碜g。
尤其是天之娇女的男人。
“公主,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红袖本就不敢贸然出宫,但池芫拿着令牌让红袖带着她装作是出去采办的小宫女,态度很强硬,没办法,碍于强权,红袖妥协了。
只是出来后她就提心吊胆的,这都不带个侍卫什么的,万一公主有个好歹……
“怕什么,光天化日的,谁还能将本宫抓走不成——”
“围起来!”
话音刚落,外头一阵铠甲之声,随后便有一队将士在门口围住了书局。
池芫刚迈出去的脚脚,立即本能地收回。
“公主且慢,传皇后娘娘手令,请公主回宫!”
为首的是孟家旁支的一位兄长,见池芫转身要躲,立即扬声叫住了她。
池芫闭了闭眼,只能转过身来,干巴巴地笑道,“孟家哥哥……”
平日里刁蛮霸道的玉华公主忽然这么甜兮兮地喊一声孟家哥哥,孟长朗吓得差点一剑挥过去问这是谁冒充的了。
“公主请回。”
但他铁面无私,无视了池芫的套近乎。
于是,池芫满载……被迫而归。
“谁走漏的消息?”
马车内,池芫鼓着腮帮子,小声地问红袖。
红袖摇头,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池芫见她这怂样,咳了声,“别怕,有本宫在呢,母后难道还能罚咱们不成?”
“跪下!”
不想,一语成谶。
池芫懵逼地跪在孟皇后跟前,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裳,头上梳了两个揪揪,原本是很可爱的,但孟皇后看到她这模样,只觉眼前发黑。
厉声厉色地命池芫跪下。
“母后……”
“别叫我!”
听听,这得多生气才会将自称给改了啊。
敏锐地察觉到这是真生气了,池芫忙乖乖闭上嘴巴,只用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望着孟皇后,企图“萌”混过关。
“谁准你私自出宫的?谁准你穿成这样的?谁准你一个侍卫都不带便往外跑的!”
孟皇后气愤地坐着,压抑着怒火,声音冷沉沉的,她看到池芫这一身装扮,更是怒火中烧。
“你答应本宫乖乖听话不乱跑就是这样答应的?”
“红袖,你说,你身为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不劝阻公主私自出宫不说,还跟着一块乱跑,你该当何罪?”
红袖吓得快哭了,忙伏地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
“母后,这是儿臣的命令,和红袖没关系的,母后不要怪罪红袖,要罚,就,罚儿臣好了。”
见孟皇后要找自己婢女的茬,池芫忙仗义地帮红袖说话。
“哼,你还知道你该罚?”孟皇后对她这般只是冷笑,“身为公主禁足期间私自出宫,不顾本宫的口谕,德容有失,不思进取,来人,拿戒尺过来。”
戒尺?
池芫美目瞪大,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啊——母后呜呜呜儿臣知道错了,您轻点儿打!”
孟皇后拿到了戒尺,二话不说,就握着池芫的手腕,在她白嫩嫩的手心上打了一下。
“啪”一下的声音很响,池芫痛得泪花一瞬从眼眶中落下来。
“啪——”
这还不够,孟皇后抿紧了红唇,她一双眼满是失望和怒其不争的神色,也有不忍心,但最后还是被压了下去,又打了两下,才松开泪眼婆娑的池芫。
“红袖拖下去打十板子,罚三月月俸。”
将戒尺一扔,孟皇后便转身去了内殿。
留池芫抱着红袖的手臂不撒手,却只能看着红袖被拖下去打板子。
鼻子都红了。
池芫:好疼我的天,系统你忘了给我关闭痛觉神经了吧!
系统:……统子也是傻了,忘了。
它能说,大快人心打得好吗?
每个位面都是慈母或者沙雕妈妈,总算来了个镇得住这无法无天的宿主了。
池芫听着红袖的哭声,咬着唇,抹了抹眼角,唔,手心火辣辣地疼,她龇了下牙。
要是让她知道摘星殿哪个小家伙给孟皇后通风报信,她一定将她的屁股打开花!
被送回摘星殿后,池芫本来就累了一天,直接趴床上就睡着了。
孟皇后没有让人通传来到内室,见她趴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床沿上,那手心红肿得厉害。
不禁叹了一声,然后接过宫女手里的药膏,亲自给池芫上了药。
随后给池芫掖了掖被子,再悄无声息地离去。
“娘娘为何这般动怒?”
回去路上,大宫女不禁疑惑,公主虽是顽劣,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并没有闯祸,但娘娘今日却着实严厉了一些。
孟皇后听言,一双眼中雾霭沉沉,多了几分沧桑无奈之色。
“她太天真,本宫却不能一直庇佑她的天真和任性,你可知,她才出宫,雍和宫那位便派了人出去跟着?若不是长朗那孩子去的及时,也不知雍和宫那位要做些什么。”
雍和宫,是淑贵妃的寝宫。
大宫女闻言,面露惊色,不知当中还掺杂了淑贵妃,一时呐呐。
“查出来是谁通风报信了么?”
“据那小太监说,是顺和殿那位。”
顺和殿?
孟皇后微微纳闷,随后却道,“也不知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