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来了——”
“淑贵妃,人本宫就带走了g。”
在淑贵妃起身想假意说什么之际,池芫则是老神在在地将手腕上的鞭子一圈圈解开,挑眉时,带了几分英气,道。
淑贵妃妩媚的脸上微微一僵,“玉华,这西赵十七皇子险些轻薄了你皇姐,你就这么带走,不好吧。”
沈昭慕眼神一沉,他离那两位公主几丈远,他还未怪她们将他好不容易采的露水给弄洒了,这两人倒是一唱一和地给他泼脏水。
“轻薄?”
池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昭慕,不知怎么,被她这眼神一盯,原先也没急着解释的沈昭慕,还是咳了声,挽了下尊,“并未。”
就两个字,池芫便点点头,看向淑贵妃,“贵妃娘娘也听见了,他说了并未。”
“他说是就是?”淑贵妃咬了下牙,声音尖利。
池芫点头,“是啊,他说是就是,本宫信他。”
她如此坚定不移的信任,叫沈昭慕微微错愕,他望着少女绝艳的侧脸,她张扬恣意的模样,似是这一瞬,就镌刻在了心头。
“你!玉华,玉盈是你姐姐!”
“她还是你女儿呢,可是哪有当母亲的上赶着给女儿的名节上泼脏的?”池芫歪着脑袋,笑了下,露出两颗小虎牙,“哦,玉盈皇姐貌似对十七皇子……呵呵呵,那就能理解了,皇姐这个年纪了还没嫁人,有些心思也能理解。”
“玉华妹妹!”这次,玉盈公主坐不住了,她见淑贵妃气得头顶生烟说不出话来,立即站起来,抿着粉唇,眼里带着淡淡的谴责和难堪地望着池芫,“话不可以乱说,我堂堂公主,没必要诬陷谁……再说,你误会了,我已经解释过,许是十七皇子不小心为之……”
“皇姐,雨前龙井喝多了吧。”
都快把您自个儿喝成绿茶精了。
“不对,你寝宫外的莲花开得太茂盛了。”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玉盈蹙着黛眉,听不懂池芫说的什么,倒是一旁的沈昭慕,被她这千奇百怪的形容词给弄得险些笑了。
雨前龙井他没懂,但莲花他倒是听出来讽刺的意思了。
“你是公主,他还是皇子呢?如果皇姐觉着自己美若天仙,那我们十七皇子也不差啊,搁在天上也是谪仙人物。”池芫牙尖嘴利地说着,摊摊手,“皇姐如果恨嫁,大可以求父皇指一门婚事,犯不着闹到贵妃娘娘这,让她替你做这门子主。”
将矛头只对着玉盈,偏不提淑贵妃,反将淑贵妃当做稀里糊涂撑腰做主的,这话说的,淑贵妃嘴角翕了翕,只觉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玉华真的是几天不见成精了,难对付多了!
“你,我说了,这是误会。”玉盈说着,美目泛着泪意,却故作倔强地不肯落泪,自有温婉柔弱又坚强的美态。
池芫翻了个白眼,用鞭子抵着沈昭慕的下巴,将人的脑袋推过去。
“你别看。”
我怕你以后的审美歪掉。
沈昭慕:“……”
殊不知她这举动,很有些轻佻女流氓的作风。
他微微红了下耳根。
“玉华公主,既是误会,在下一介外男,也不便留在这,不如……”
“不如讨回了公道再走?”池芫故意截住了他的话,笑眯眯地将鞭子甩开了些,“说来这鞭子,本宫打过你,还没打过自家姐妹呢。是吧,四皇姐?”
她看着玉琼公主,咧嘴,小虎牙都不能显得她可爱,反而看着凶巴巴的。
“你,你不能打我,我可是……”玉琼公主闻言脸一白,吓得磕磕巴巴,她颓然地想起来,之前她们还是好姐妹时,池芫就能将她丢湖里,这就是个混世魔王!
不能拿常人的想法去想她。
“放肆!玉华,这里是雍和宫,你岂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就放肆,目无长辈——”
淑贵妃从高座走下来,目光锐利地瞪着池芫。
池芫却直接一甩鞭子,将玉琼吓得一哆嗦,就坐地上去了,而她旁边的玉盈也是下意识颤了颤。
不得不说,玉华在这群姐妹心中的威名,还是很有威慑作用的。
淑贵妃却并不惧一小丫头片子,她反而故意往前,试图激怒池芫,“好啊,你嫡公主的威风当真是叫本宫大开眼界,行,今日,你有本事便将本宫一并打了!”
对上淑贵妃叫嚣的得意的嘴脸,池芫眼睛微微一红,想到了被她不断骚扰的孟皇后,想到了为孟皇后和原身而死的柔妃。
一时间,有些急火攻心似的,手就扬起。
心中有个声音在怨怒地吼着:动手啊,打她,打死她!
是原身残存的怨念。
但她的手刚要落下,就被握住了。
手腕上的温度将池芫混沌的思绪拉回,她呆呆地侧眸,便对上沈昭慕提醒和担心的眼神,他无声地冲她摇摇头。
“贵妃娘娘何苦同公主这般的小姑娘计较呢,公主率真,说话多有得罪,并非故意,还望娘娘别往心里去。”
沈昭慕松开池芫的手,见她冷静了,便上前一步,拱手欲找说辞脱身。
“你算什么东西?”
他的打岔,将淑贵妃的算计落了空,淑贵妃忍不住便叱骂了一声,“就凭你也敢在本宫面前托大?”
这时,池芫眼角余光扫到小喜子风风火火地跑到门口,给自己拼命比手势的动作。
池芫立即高声道,“是啊,贵妃娘娘说得对,您受宠,您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