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偏殿,换身衣裳,你的宫女我已经送过去了,我就在外头等你g。”带着池芫从后面绕到偏殿门前,沈昭慕低声说着,又补充一句,“放心,这次很安全。”
池芫深信不疑,就直接进了偏殿,果然,红袖捧着一身宝蓝的华服候着在。
见是池芫进来了,不禁松口气。
换完衣裳,池芫出来,便问沈昭慕,“刚刚宴席上,众人都看见我和玉盈一同出来的,这,西赵大皇子同东楚的公主……这可不是小事,你们想好善后了吗?”
尽管相信这俩人能解决,但池芫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沈昭慕抬手,将她微微倾斜的簪子扶了下,固定好,才松手。
唇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这个不必担心,你父皇是万万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去,毕竟……咳,就算他怀疑,皇后娘娘没有参与,孟家也清清白白,你父皇没有证据,便无从对付。
而玉盈公主贼心在前,我们反击在后,再说……该安排的证据都在呢。她嫉妒你嫡公主可以嫁去西赵嫡出的大皇子,未来太子,便设计生米煮成熟饭,而我那大皇兄,色胆包天,在东楚的皇宫中便行如此偷香窃玉之举。”
说着,他低笑了一声,眉眼间流淌着算计,“不过是一拍即合罢了,说起来,抢了你的联姻对象的玉盈公主才是哑口无言吧。”
知道他那“毕竟”后是什么意思的池芫,瞪他一眼,脚踩了他鞋面一下,“你不许说我笨了!”
她的人设已经深刻到,便宜父皇根本不会怀疑她有这个脑子和手段了,真是不知道该说运气好省事了,还是说心塞。
“那那名侍卫怎么解释?”
这可不是简单的“一拍即合”,这是……咳,明面上来看的三人行了啊。
这么劲爆,她那父皇确定不会吐血后气得严刑审问么?
“他?”沈昭慕想到那猥琐的侍卫原本是要对池芫动手动脚的,便薄唇抿得紧紧的,“死人怎么招供?”
死人?
池芫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你皇兄可比我会耍这些多了。”沈昭慕摇摇头,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说着,“命人伪造出中了催情香后,玉盈公主险些委身于侍卫,结果,被搅了好事的西赵大皇子恼羞成怒,杀了侍卫,而后同玉盈公主……苟合,多合理啊。”
忽略他前面那有意抹黑男主给他自己洗白的话,池芫扯了扯嘴角,“哪里合理了……”
明明就是池熠的恶趣味,这人也太狠了,下手都是死手啊。如果只是将沈齐和玉盈弄到一块,那搞不好两人狼狈为奸的,就臭味相投拧成一股绳了。
但是偏偏多了个猥琐的侍卫,叫沈齐觉着这香也是白偷了,那侍卫没准还是不干净的,这沈齐在东楚皇宫“玷污”了皇家公主,联姻是必然的,但娶回去估计因为膈应也没法当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妇了吧。
只要想到丢这么大一个丑,到头来这美人还是和人共享的,啧。
池芫虚伪地怜爱了一下这个不管是原剧情还是现在,都逃不过炮灰命运的西赵大皇子了。
“我先回去,你皇兄已经安排了替你作证的宫人,到时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不方便两人一道回去,沈昭慕对池芫嘱咐着。
池芫点头,“好。”
有人罩着真好啊,都没来得及动手,就躺赢。
沈昭慕抄近道先回席上。
等了大概一炷香时辰,池芫回去。
孟皇后正要派人去问问她怎么去这么久还不回,就见她换了一身华服,面色无虞地回道座位上,便又收回视线,放心了。
坐在多疑的皇帝身边,行动多有不便,免得被对方抓住错处做文章,所以孟皇后虽然关心池芫,却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
池芫回来时,见对面的五皇子一脸活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禁冲对方露齿一笑。
这个灿烂无比的笑,生生令五皇子打了个寒噤,酒意都醒了不少。
玉华这臭丫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对,她怎么没事人一样就回了?
玉盈呢?
后知后觉自家皇妹迟迟不归的五皇子,终于意识到计划可能有变,面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紧张地额头直冒汗。
偏生,一旁状似欣赏歌舞的池熠,举杯,“五弟,来,我敬你一杯,你这是怎么了?满脸的汗……”
对上池熠似真切关怀的嘴脸,五皇子就没由来的心虚。
他坐不住,却因为池熠这举杯邀请的动作,不得不陪着喝了一杯,辛辣的酒喝得急了,一下呛得他猛咳嗽。
“三哥,我,我有些不胜酒力,想去外边走走,散散酒气。”
五皇子心虚地站起来,忙做出摇摇晃晃喝多了的模样,便对着池熠飞快说了一句,就起身离席。
池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挑了下眉梢,将酒盏放下。
随后扬了下声,“来人,去看看五皇子,他喝多了一个人出去,照看着点,免得又摔着了。”
五皇子进宫时就被皇帝重点关注了一番,问他下巴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五皇子迫于池芫的淫威,便说是自己摔的。
此时池熠扬声命侍从照看着五皇子,这个举动,并不突兀,反而叫皇帝看了他一眼,觉着这个儿子虽说冷淡,但也有稳重厚道的一面。
至少表面该做的没落下,一时间听着西赵使团对他的奉承,说他教出一位好皇子之流的话,皇帝龙心大悦地抚着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