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甚至是还没有穿好,就那么有些狼狈的半挂着。或许,仅仅是为了,让大半个身子瘫在了上好的实木太师椅内的身躯,寻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
谈不上丑陋,更是无缘落魄,仅仅,是有那么几分,不羁的邋遢。紧锁的眉宇,让人经不住的怀疑,是不是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才会狠心的,在这样一个年轻的额头,刻上了深邃的让人望而生畏的凹糟。“如今,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你不肯去做罢了。”
“嗯?”思绪,被这不速之客惊醒,顺势望去。
一抹绿衣,站在了早已经洞开的门前。“三王爷,方便进来吗?”
“宁儿?门本就开着,要进进来便是。”是送着晓涵来到府上的丫鬟,尚罗文承记得,她的名字,是玡府邸上的丫鬟。“你不是应该在西厢,晓涵出事了?”
“没有,在三王府,能够出什么事情呢?”
“也是,倒是本王有些杞人忧天。来,坐。”他的性子,一向平淡,所以即便是一个下人,也是毫无架子的招呼。“那她肯吃东西了吗?”
“多谢。”寻了处地方坐下,倒也是没有客气。“没有,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此刻的心情,奴婢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用自称奴婢,你又不是三王府的下人。”
“嗯,只是,这么下去,她的身子,可是受不了。”
“唉,本王知道,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日渐的憔悴,却是束手无策。即便是本王的话,她亦是,听不进去呢。”尚罗文承何尝不知道晓涵的情况,只是,徒留下了有心无力,不然的话,没多少人可以控制的住的他何以,倒是会这般的一人独处,暗自神伤?
“她是听不进去,只是,并不代表,王爷您什么都做不了。”
眼皮子蓦然一挑,他不是笨蛋,不会听不出这话,有些其他的味道。“嗯?本王记得,刚才你好像也是,说过类似的话语。似有弦外之音,不妨,直言。”
“殿下的心事,是我家公子。所以,若是能够替公子寻回来一个公道的话,那么,她的心事,自然该是舒缓。”
“哼,本王何尝不想?奈何,玡在天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属于京都府尹的管辖。本王虽有爵位,却无实权,根本,就使唤不动他。”
“其实,这事情,还可以追究的更加的早一些。”
“嗯?你是指,父皇?”
宁儿没有那么的大的胆子,更是没有莽撞到,会把所有的罪过,迁就到了一国最巅峰的存在身上。“追究皇上?哼,不,“非也,公子是自愿落入皇上的手中的,不然,他们根本就捉不住他。此事的根源,不在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这……那本王就不明白了。”
“原本,我也是不太清楚。但是直到公子死了,心中,却是恍然一悟。”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若是单纯的是皇上囚禁了公子的话,公子,总不至于丢了性命。而他会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有一个解释,有人不想他活着。而公子一向与人友善,并未曾结仇。所以,想要杀公子的,不会有几个人。”
尚罗文承附和。“而且,能够在天牢中杀人,还不被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神通。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思索来,思索去,似乎,也只有一件事情,可能是此事的根源。”
“什么?”
“王爷可知道,公主殿下,为何会住在枫林晚栈,而不是栖凤阁?”
“这……本王问过晓涵,她不愿告诉本王。”
“是呢,公子也曾经问过她,但是,她也不肯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麻烦,是晓涵惹的?”心中,似乎是有了几分的端倪。
“没错,因为公主殿下来枫林晚栈的第一天,便是一脸的慌张。尔后,她的贴身婢女素雪赶来,说是在栖凤阁附近,发现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虎视眈眈。”
尚罗文承拍案而起,愤愤不平,“什么?莫非,是有人要对晓涵不利?”
有人要伤害他的妹妹,这个做哥哥的,哪里能够容忍?
“公子也是这般的猜测,所以,反正公主殿下也赖着不肯走,而他每天都被皇上召进宫去繁忙,索性,让她留在府上住下。也好,方便保护。”
“究竟是什么人呢?居然,敢对当朝公主殿下不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公主殿下虽然没有说,但是有几晚做了噩梦。口中念念有词,奴婢恰巧在旁边,故而听到了些许的端倪。”
“你听到了什么?”
“公主殿下说,她没有看到。”
看到?
没有看到?
看到了谁?看到了什么?为何,却是让晓涵,倒是做了噩梦?“看到什么?”
“这个不清楚,迷迷糊糊的说的梦话,很多词汇,听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有亮点。第一,那人或许,被公主殿下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第二,公子的被杀,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说,倒是是哎。毕竟,如果晓涵当真的发现了某人,不愿意被他人知晓的事情。那么,按照原来的情况,晓涵远嫁狼顾。而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便是唯有……”
“公子。”
“玡。”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相视,会心一笑。
看来,彼此想的,倒是一致的呢。“没错,本王好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