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莫小北本来要去一个报社里取上次订的资料顺便把给他们翻译好的文件带过去的。
但大清早的从一起床开始,她就觉得右眼一直在跳。
她们老家有“左眼跳福,右眼跳祸”的说法。虽然说起来很迷信,但莫小北受她家里影响很深,一直都很相信这些说法,出门的时候心事重重,就害怕自己会掉东西,还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次。
但人就是这样,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她检查了那么多次,还是落下了文件。
眼看距离和报社约定时间快到了,她赶紧火急火燎地回去取东西。
回去的时候看见和她同住的女孩子带了人回来正在吃饭,那人背对着她,她没看见她长相,也没空说什么客套话,取了文件拉开门就往停车场去。
找到自己的车,正要打开车门,一辆银白的法拉利驶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如果你是想要车位的话,能不能等我开出来,您再进去?”
莫小北一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边和那车主打着商量,她脾气已经很好了,如果搁在普通人身上,怕是都得骂街了。
“不好意思,能麻烦您让开一下吗?我真的很急。”
她又说了一遍,这次那个人好像是听懂了,开着车后退到十米之外。
莫小北赶时间,也没空和那个人计较,开了车就往报社走。
她动的时候,那辆法拉利也动,在路上一直尾随她。
莫小北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这一幕,心里暗道糟糕,她不会是被什么痴汉之类的盯上了吧?
越是想她越是胆战心惊,匆匆忙忙开车到报社所在商业大楼门口,下车后就赶紧小跑几步到了大楼里,打电话让报社里一个可靠的小伙子替自己把车开到停车场里。
她没把自己可能遇到痴汉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一天里心头惶惶,午休的时候抽空下楼看了下,那辆法拉利不见了。
又问了一下保安,确认那辆法拉利真的不在了,才松了口气,安心地拿着包到停车场开车准备回去。
谁知她刚打开车门,那辆法拉利又出现了。
几次三番地跟着她,有种阴魂不散的味道。不会真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吧?
莫小北无暇细想,赶紧钻进车里,关了车门,开着车就往外冲。
还是一样她在前头开,那辆法拉利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追,她特意绕了一大圈都没能甩掉她。
莫小北更怕了,拿着手机想报警,但她又没有证据。
急得团团转时,看见前头有一个岔道,几个交通警察正在指引过往车辆。
她灵机一动,开着车就往大货车的道上走。果然身后的那辆法拉利依旧在跟着她,两个人还没开五十米,就被几个交警拦住了。
“下来,下来,两位同志,你们走错道了。”
这正合了莫小北的意,她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侧头往后头看。
似乎是那位法拉利的主人不愿意出来,正被几位交警思想教育,“同志,这是货车道,这大白天的,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开到这儿来吧,你得出来一下让咱们测一下有没有喝酒。”
莫小北同样按指示拿了酒精检测仪器吹了一口,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到身后。
经过那交警小哥哥的一顿劝说,那位车主总算是舍得下来了。
穿着高跟鞋细长的腿迈出来的时候,莫小北右眼一直疯狂地跳,等到她整个人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停跳了。
她穿着雅致的白色外衣,一无既往的美貌,她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她往她这里轻飘飘看了一眼。
然后接过交警手里的检测仪器,轻轻吹了一口。
在她测酒驾的时候,莫小北被判定是没有喝醉的,交了罚款,扣了分,粗略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开错道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拿着车钥匙,开车走了。
她觉得身后好像有恶鬼追赶一样,她努力地往前开,一路根本不敢回头。
她浑浑噩噩的,头很痛,不知道今夕何夕。
她没有回家,只是靠着自己超人的意志力把车随便来到一家酒店,浑浑噩噩地拿身份证登记,躺到酒店床上。
酒店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是服务员送餐过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开门。
“啪啦”一声门开了,来的人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服务员。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