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然是个行动派,前脚和徐厚两人制定好计划,后脚就开始实施了,让楚商约了胡秀茹出来见面,胡秀茹接到楚商的约见电话还很懵,如果她没记错,这是楚商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还是约她出去喝咖啡。
胡秀茹当然不认为楚商约她出去真的只是为了喝咖啡,她们微薄的继母与继子的关系连见了面互相点头都够不上。
一定是有阴谋在等着她。
胡秀茹最近有点怕楚商,尤其是许明成还在公司查账的当口,她就怕许明成已经查出了什么,然后楚商才约她出去见面拿着她的把柄要挟她放弃遗产什么的。
她心里没底,把身边的人想了一圈,最后还是打给了楚同光,毕竟楚同光现在是楚家的主心骨,遇到这事,她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楚同光商量。
楚同光也很意外楚商会约见胡秀茹,他也想知道楚商的目的,于是在电话里安抚胡秀茹,让她先去见楚商,先听听楚商有什么目的。
胡秀茹这才敢收拾收拾自己出了门。
咖啡馆包厢。
程熙然跟楚商交待完了一番话,然后问他:“都记住了吗?”
楚商乖宝宝似的点头:“记住了。”
“那我考考你。”
程熙然朝桌子上的咖啡杯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喝咖啡。”
楚商立刻报出答案。
程熙然满意的点头,又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个呢。”
“稍安勿躁。”
“这个呢。”
“继续诱敌。”
“这个呢。”
“威慑。”
“这个呢。”
“鸣金收兵。”
“错。”
“再接再厉。”
“错。”
楚商:……楚商猜不到了。
程熙然照着他的脑门就来了一下:“笨,这是暗送秋波。”
楚商耳根一红,急急忙忙的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程熙然还故意使坏去捏他泛红的耳垂,惹的楚商耳垂一阵酥麻,慌忙捉住了她的手:“你……别闹。”
“哪里闹了,我和男朋友调调情怎么了。”
程熙然被他捉了一只手还有一只手,上去继续捏他耳垂。
楚商差点红了脸,赶紧又捉住了她另外一只手。
程熙然两只手都被他抓着,索性倾身朝他亲了过去。
楚商一抬下巴就避开了她的嘴唇。
程熙然不高兴的噘起了嘴:“要亲亲。”
她噘着粉嫩嫩的嘴唇就像三岁孩子要糖吃的模样,大眼睛里仿佛写着“不给我我就哭”的威胁,楚商第一次觉得程熙然好萌,与她平常在人前的聪慧精明不同。
鬼使神差的楚商就低下了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然后被程熙然趁虚而入,加深了这个吻。
叩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楚商吓了一跳,他像个偷情的汉子,紧张的心脏都跟着砰砰了两下,慌忙的松开了程熙然的手,又慌忙的整理自己的情绪。
程熙然比他淡定多了,只是略微活动了下手腕就应了门:“请进。”
包厢门被从外面打开,服务员侧身把身后戴着墨镜的胡秀茹请了进来。
胡秀茹进来之后就让服务员关了门,然后走到楚商对面坐下,摘下墨镜,先是扫了程熙然一眼,不无讽刺的道:“你倒是走哪儿都带着她,你爸要是知道你有了女朋友也算欣慰了。”
“我怕他欣慰不了,他要是泉下有知我有了女朋友,也会知道自己被戴过绿帽子,怕是棺材板都盖不住他的怨气。”
楚商按照程熙然教他的套路走,一上来就先诈胡秀茹一把。
程熙然一直盯着胡秀茹的脸关注着,果然当楚商这话落音之后,胡秀茹的瞳孔狠狠缩了一下,眼眶也瞬间大了许多,活活一副见鬼的模样。
程熙然就知道自己诈对了,胡秀茹心虚,至少她和其他男人有奸情的事情是真的了。
“你血口喷人!”
胡秀茹似是刚才被一口气给憋着了,吼完这句话的时候脸已经涨的通红。
“别急。”
楚商稳坐钓鱼台,继续诈她:“听我说完你再一起狡辩也不迟。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你跟一个叫陈汉金的男人不清不楚,即便过去了几十年,可一回去打听,别人还能记起来这事,甚至有人亲眼看见二十多年的清明节晚上你去过陈汉金家。
我算算时间,那不正是楚弘出生前一年吗?
所以我想问问,楚弘到底是谁的孩子。”
胡秀茹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她哆嗦着嘴唇,张了好几次嘴才发出声音:“胡说八道,都是一群长舌妇胡说八道,她们是嫉妒我,嫉妒你爸比她们的男人会挣钱,嫉妒我比她们年轻漂亮过的好,你连老家都没有回去过你知道什么,凭什么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就污蔑我!”
“我相信无风不起浪,你要站的直,行的端,走的正,别人怎么会在背后编排你?”
楚商淡淡的反驳。
胡秀茹的手都抖了,她在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楚商就算查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也没有证据,自己用不着这么紧张。
对,她要冷静。
胡秀茹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强行镇定下来:“楚商你什么意思,不仅想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想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你的手段真够下作的。”
“是不是脏水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我爸虽然不在了,可想必陈汉金还活着,我既然能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