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是条汉子,腿上的伤口没阻止他几秒,举刀就往虞瑜脸上划,虞瑜后退一步躲开,同时一颗子弹飞向刀疤男握刀的那只手,刚好错过他的手指击中刀柄,被打飞的刀在眼尾留下一道不深的伤口。
虞瑜用脚后跟把刀疤男的匕首踢远了些,捂着眼角的伤口松了口气,他的手还有些斗,几乎握不住那把匕首。
杜二抱着电棍站在楼洞口,听着此起彼伏的警笛喃喃自语:“卧槽,这运气也忒好了点吧……他是锦鲤吗?”
佳佳这才回过神来,腿一软跌坐在地,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被小跑赶来的女警牵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虞瑜和那个男生,似乎想说一句“对不起”。男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过头当她是空气,虞瑜想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可惜失败了——那小丫头哭得更凶了。
虞瑜无奈地摇头,我都没哭,你哭那么凶干嘛?
外面警车围了一圈,几位刑警从居民楼里搬出被电倒的壮汉,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了两个被打伤的男生,昏迷不醒的那位断了两根肋骨,好在没戳伤内脏,反倒是另一个醒着的情况不太好,内出血很严重,警方正在联系他们的家属。
最后一个被人贩子带到居民楼的男孩去做笔录了,而被救出来的四个少年除了两个在手术室里,另外两个大多是脱水和皮外伤,包扎好后在病房里坐着输液,等着一会儿护士来通知检查身体。两三名刑警拿着刚刚做好的笔录走出去,虞瑜嘴唇干裂,起了一层死皮,眼角贴着纱布,手臂缝了四五针,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输葡萄糖,另一位就不那么老实了。
杜二扒着窗口看楼下的警车,两眼发光,“被我妈卖掉那天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汽车,刚才是第二次……真想再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