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像一只无知无觉傻呆呆的闯入虎群的小白兔。
正好己方式微,不拎来做人质真是可惜了。
枭老大y-in鹜的裂开大嘴,大笑着把他揪怀里,提枪抵着他的太阳x,ue。
就这样把钟辞挟持了。
钟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动也不动的站着,一脸茫然。
“哈哈哈哈!看样子我手里有多了一个筹码,左暹,可以谈条件了!”
左暹心中的小人牙眦俱裂,眼底的怒火如同燎原之势似乎想要席卷所有。
他的身体颤抖着,呼吸似乎要窒息,那种痛苦和焦灼,深深的影响了他的理智。
但是他的身体却挺得笔直,表情冷肃,看上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明摆着是在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外兵,为了诛杀‘枭’,那点牺牲不值一提。
但是心中那个真实的自己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致,他的视线有些发晕,脑袋里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不对……
他使劲挤压着眼角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危险还未过去,他是队长,不能失去理智,十条鲜活的生命还在他的手上!
他捏紧枪,眨眨眼,仰头露出一双坚韧不拔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甚至弯了一下嘴唇,但是话里却透露出一丝挣扎:“你想要什么?”
枭老大j,i,an笑着,他认定了左暹只是在强装淡定,看,其实十分在意人命的,也没有去刺激他:“放我走。”
左暹紧紧盯着钟辞,发现他一直都是非常平静的面孔,突然发现了端倪。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钟辞,什么情况下,会如此平静?
要么不在意生死,要么万事都在掌控之中。
钟辞不在意生死吗?
不。
左暹想到那次阿幸和安安还有小宇受伤的那次,他展露出来的那样惊惶的神色,还有残忍的报复,那样的人怎么那样轻易的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那就是一切都还在钟辞的计划里,他看着那头乖巧的被链子拴着的白虎,一抬眼就对上的钟辞的眼神:古井无波的,恬淡的,奇异的带着安抚。
他突然安定了下来。
“除此之外?”
枭老大诧异于他的妥协,,突然将枪抵到钟辞的颈动脉上,挑唇冷笑:“你想干什么,拖延时间?你别忘了,我手里可是还有一个棋子,别打什么歪主意!”
左暹如临大敌,脸色更加凝重。
还有棋子?
双目在钟辞的颈子上聚焦,然后隐忍着怒气:“把他还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枭老大笑了两声,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脸色就附上了死人才有的灰白之色,普通一声就倒了下去。
钟辞摸了摸脖子上的印记,淡淡的说道:“十点钟方向,还有十个埋伏者。”
左暹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手势,带着特警将十多个小弟压制,其他的人朝着追去。
那十个人本来就是枭老大计划里的一部分,从一开始就分离出去,小心的潜伏在这里等候多时。
如果把左暹干掉那自然万事大吉,如果没有干掉,那十个人负责在他们松懈的时候放冷枪,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现在枭老大死了,那十人打了退堂鼓,撤逃了。
士气高昂,左暹的小队连带着当地特警又四五十人,朝着自定方向包抄而去,不过二十分钟,这场战役就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左暹发现钟辞还站在原处亲昵的和那头白虎亲密,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但是他注意到钟辞虽然在移动,但是他的左脚却始终没有移动过,活动范围也在以左脚为圆心的小范围内,有些怪异:“你怎么站在这里?”
钟辞挑眉一笑,轻轻松松的:“脚下有炸弹。”
左暹心颤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起伏,他问道:“真的?”
“我的腿有些麻了,你赶紧把他拆了。”
左暹手指痉挛了一下,身体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是他没有多耽搁,利落的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军刀,小心的把他脚边的泥土撬开,就看到一个灰不溜秋的玩意儿。
他心头一跳,抬头看钟辞。
他的表情十分平淡,仔仔细细的拍着白虎j-i,ng干的脊背,触到他的视线,轻轻笑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压力弹,你不会拆吗?”
左暹摇头,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语气沙哑:“你不怕?”
“恩。”
“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没有。”钟辞看他大汗淋漓好像十分担忧的样子,颇为小心翼翼的弯腰拍拍他的大头:“安心啦,你这样紧张反而容易出问题。”
左暹呼吸一滞,没有再抬头。
排弹拆弹他都在部队里学习过,原本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当钟辞的命和他绑到了一起,他就十分不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