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功被打得很惨，满脸都是伤，腿也折了，挂在那里，整个人奄奄一息，似乎就快死了。

看到马成功这样，崔丽华和马到终究还是露出些难过的神色。

马到含糊不清的喊了声爸，问马成功感觉如何。

马成功立刻哭得不能自己，喊着儿子，冲马到伸出手。

叶行拉了马到一下，没让马到跟马成功握手，艾滋病是通过血液传播的，万一马到手上有伤口，接触到马成功的血液，很可能会被传染。

马成功看到叶行的动作，哭着说，“叶行，我这么多年也没亏待过你，你至于这样，连我儿子都不让我碰。”

叶行板着脸，冷漠的说，“马叔叔，如果你不想把病毒传染给马到，还是等你伤口都愈合了再跟马到接触。”

马成功气得喘粗气，却不敢做什么表情，生怕扯到脸上的伤口。

“老马，你别再作了。也没剩几天日子，就好吃好喝，消停的过吧。”崔丽华说着，瞥了张律师一眼。

叶行知道，崔丽华这是又心软了。大概是不想离婚，反正等马成功死了也就完了。

马成功微微转头，看向崔丽华，“媳妇，我不想死，我不想留下你一个人。等你老了，我还要照顾你，你救救我。”

叶行和马到听着这话，都露出作呕的表情。

崔丽华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盯着马成功，表情凝固，“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如果你不是出去乱搞，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那你不让我碰！”马成功强辩。

“你出去乱搞，我才不让你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么积极的总给叶行送东西，往这边跑，到底为什么。你能不能别再恶心我了。”崔丽华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叶行不想多留，转身也往外走。马到也没什么留恋，跟着叶行一起出去。

在走廊里站定，三人竟然齐齐的叹了口气，之后互相望望，都露出疲惫的苦笑。

“我到底是有多蠢，才跟这种人过了这么多年。”崔丽华晃着脑袋，似乎想将自己脑袋里的水晃出去。

“婚还是要离，他出来之后如果骚扰你，就报警申请限制令。”叶行说着，看向律师，“张律师会帮你全权代理。”

张律师露出职业微笑：“是的，崔女士您请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法律会保障您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