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得一塌糊涂,吻也不奏效。林询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下身,像在神经密布的敏感处狠狠一击,根本辨不分明感受,也不全只是疼,更近乎于一种被完全占领的恐惧和太过满足的颤栗。
而这起码要持续几十分钟,才有可能勉强脱离。如果要等结完全消退,一般需要数个小时。
等林询终于能稳住呼吸,不再那么丢脸地一直流泪,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分钟。
手机就是此时开始嗡嗡作响。
林询根本抬不动眼皮,等陆原够到手机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但很快又在他手里震动起来。
“是傅锐。”陆原念了一遍屏幕上的名字,“要挂断吗?”
“……给我吧。”
听见自己的声音纵欲过度般地发软,林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才接了电话。
但抛开声音,这仍然是最糟糕的通话场景。他从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离谱的一天。在傅锐的车里跟别人没节制地z_u_o爱。心里怀着负罪感,却依旧把车座弄得一塌糊涂。
“……喂。”
陆原也觉得这不太好,他试着离开他的身体,但似乎有些勉强,结没有完全消退。林询握着手机,艰难压着痛哼。等陆原真正出去,他才不至于一直紧咬着牙勉力说话。
陆原整理好衣服后,替林询擦拭腿间小腹上的黏腻,轻手轻脚地给他套上裤子。林询没有力气动,只半合着眼看陆原给自己系好皮带,残留在深处的j,in,g液还没弄出来,s-hi黏得他难受,但也只能忍耐。
他听见傅锐叫他留意什么,但没听清。傅锐在电话那头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我说的是,让你稍微小心点。那个陆原,不要太相信他。”
陆原坐在对面,平静地看着他,他听清了,他也听清了。林询靠着车窗沉默良久,空气变得浑浊不堪,几乎难以呼吸。
他在混乱情绪里疲惫闭眼。
“我知道了……”
傅锐听到了,他也听到了。
第15章
林询十二岁那会儿,跟着父亲搬到了新阳。新阳的生活节奏慢,但日升日落,一天过得也挺快。
他们住进一栋临河的三层小楼。白天清理屋子,晚上睡在车里,过了一星期才正式搬进去。他住三楼,林佑住二楼,鼓和音响碟片都堆在一楼。林佑在河边坠了个小铁桶,高兴就搁几瓶啤酒泡着,这招前几年还行,到林询初中毕业,这河都浑得下不去脚了。
为了升学,林询重读了一遍小学六年级。而新阳小学和新阳中学就隔一个十字路口,新阳中学又涵盖了初中部和高中部,苦得林询就在一个地方打转。学校到家这条路,年年不变单调到吐。
林佑倒是一点也不单调。
他第一年在沿街的商铺租了间店面开音像店,颗粒无收小半年,死撑了几年就关了。林佑痛定思痛,重整旗鼓在街对面开了家拉面店,有点起色就整了一出食物中毒,十个客人在医院上吐下泻两三天,贴了不少医药费不说,还被迫彻底歇业。
林佑愁绪满天,叼着烟坐在棚下。他本来埋得是紫藤萝的苗,结果没长结实就给隔壁攀过来的丝瓜藤给缠死了。绿油油缀着浅黄的小花,成日同他耀武扬威。林询关了冰箱门,里头就剩两个j-i蛋,还臭了一个,这样下去迟早喝西北风。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饿得睡不着,黑灯瞎火地起来喝水,都以为对方是贼。
林询揉着手腕龇牙咧嘴,他爹下手真是没个轻重:“爸,要不你还是重c,ao旧业吧?”
“没得商量。”林佑脑袋嗡嗡响,头晕目眩地蹲在楼梯上扶着头,“要不你回去找你妈,他问起我,就说我死了。”
林询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再给他一闷棍。缠斗了一阵,两个人都累得瘫地上气喘吁吁。
林佑先开了话头:“怎么都没见你朋友来家里了?”
林询道:“哪个?”
“就那个胖的,戴眼镜的,暑假帮着看过店的那个。”
“郑卓啊,他去二中了,没联系了。”
林佑皱眉道:“那你没其他朋友了啊?”
“一打呢,”林询抹一把脸,困意上头了,“都高中了,哪儿天天要来家里玩……”
“那行啊,还以为你这家伙上了高中就被孤立了。”林佑握着林询的手把他拉起来,笑道,“还想着改天去学校给你撑腰。”
“谢了,以后真遭欺负了你再来,记得扛把刀,拍在讲台桌上,效果一定好。”
“小兔崽子,”林佑虽骂却是笑着,也不各自回屋了,拽着林询一块睡去,“最近我老瞧见个流里流气的在家边上转,不是你同学吧?”
“别管他,天上掉下来的麻烦,”林询摆摆手,“有天看见我练鼓了,非拉着一块组乐队,缠了都快一个月了。”
“去啊!多青春啊!我那会儿还找不着人……”
第二天林佑抱着一箱影碟摆摊卖了,算是认识到自己不适合创业,在钱花光之前找到了工作。就是远了点,有时候还加班,三天两头深更半夜也回不来。
至于那个天上掉下来的麻烦,林询当时嘴硬,但后来跟着那人试了一回,发现乐队这事确实青春洋溢。高中朋友少了是真的,大家总都埋头念书,没以前有活力,林佑又总不在家,成天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干脆就应了对方的邀约。
那个小务在一家叫雾川的小酒吧驻唱,染着白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