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老罗来虎跃堂找沈云:“沈爷,宣爷刚才派人回来报信。说,如果没有意外,下午的时候,他们能到家。”
沈云大喜,问道:“天宝兄呢?他的病好些了吗?”
老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出来时,报信的人被带到厨房用饭去了。”没有沈爷发话,谁敢擅自发问?
沈云点点头:“你稍等片刻。我去请个假,随你一道回去。”
“是。”
说是请假,其实的另外一位管事,也就是吴管事,说一声。请他代为当值两天:“我忙完事,就给你补上。”
“没事没事。近段时间,我没打算外出,闲着也闲着。就是两天而已,哪里还用得着您补啊。”他里,除了当值、修补残书,其余的事,基本上都没有过问。吴管事可谓一人独大。是以,不但满口应了下来,而且还不用他过后补班。
沈云坐着老罗的车,一并回到家里。
很快,齐伯将报信的人带到了东厢房的外间。
沈云认出来了,来人是赵宣的长随,也是听风堂的第一批暗探,唤作墨池。
“墨池,天宝兄可安好?他的病痊愈了?”他最关心的就是洪天宝的身体。
墨池如实以对:“洪爷的身体是顶顶要紧的事。堂主是等洪爷的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才起程回来的。怕路上颠着洪爷,特意选的水路。今儿早上,船到了永顺港。堂主派小的先行骑了快马回来送信。堂主与洪爷在永顺港用过午饭,再动身。”
沈云看了看天色,估算着洪天宝一行已经差不多快要到城门口了,连忙起身:“墨池,你先回家去。”
“是。”为了报信,墨池是过家门而不入。听到吩咐,欢喜的行了个礼,匆匆离开了。
沈云出了东厢房。齐伯他们都候在门廊的台阶下听消息。
“天宝兄他们怕是快到城门口了。老罗,你随我一道去迎他们。齐伯,你们在家里,把屋子收拾出来。还有,备几桌席面,我要给天宝兄他们接风洗尘。”沈云一连串的吩咐下去。
“是。”所有人都欢喜的动了起来。
沈云估算的时间很准。他与老罗在官道上略微等了一会儿,便看到远远的过来一支马队。打头的,不是赵宣,又是哪个?
“呀,到了,他们到了!”老罗忍不住指着马队欢呼。
沈云从心底里笑了出来。一行数十人,个个都骑着马,没有马车随行。也就是说,洪天宝已经没什么大碍,可以骑马了。
不一会儿,赵宣与打头的五名暗探已策马来到近前。
“见过主公!”赵宣率先跳下马,抱拳见礼,“幸不辱命。”
“小的们见过大人。”五名暗探也紧接着翻身下马见礼。
“辛苦了。”沈云乐呵呵的伸手轻拍他的胳膊,“大家都辛苦了。家里已备下席面,为大家接风洗尘。”
“多谢主公!”
“多谢大人!”
说话间,又有一骑“哒哒”的急驰而来。
是洪天宝。隔着十来步远,他便挥手打招呼:“云弟!”
“天宝兄!”沈云快步迎上去。
很快,两人会合了。
才小半年不见,洪天宝瘦得险些脱了形。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复先前的闪亮,变得深邃了许多。再看到他胸口缀着的两块白麻布,沈云只觉得眼睛好热,欺身上前。
洪天宝丢了手里的鞭子,也是含着热泪,迎上前来。
两人和当初在武馆学武时一般,用力的碰了两下肩膀。
“回来就好了。”沈云搂住洪天宝的肩膀说道,“齐伯他们在家里备好了饭菜,还有热水。都等着你回家呢。”
“嗯。”提到“家”这个字眼,洪天宝满腹的话儿都化成眼泪,夺眶而出,扑扑直落。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沈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用力搂着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洪天宝止住了眼泪。他抹了一把脸,指着自己的心窝子说道:“谢谢你,云弟。我这里憋了好几个月,终于好受多了。”
“是兄弟,就不要这么多废话。”沈云指着几步开外的老罗,“你看,老罗赶着车来接你了。”
见洪天宝情绪失控,听风堂的暗探们都默声不响的牵了马,到前面与赵宣会合。老罗也在隔着几步远的地方打住,没有上前来。
听到沈云提及自己,他连忙上前见礼:“爷,您回来了!”
洪天宝看着他,脸上现出难以置信之情:“老罗,你,开蒙习武了?”老罗习武没多久,洪天宝是初级武者,是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
“是的呢。呵呵,刚学。”老罗咧开嘴笑了,现出一口崭齐洁白的牙齿。
洪天宝惊得两个眼皮子乱跳。“云弟,你给他开的蒙?”他偏过头,悄声问道。法不轻传,在仙都,这种事要是传出去,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他在仙都与老罗他们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两年多,从未想过要教老罗习武。当然,他自知水平不够,连半吊子都称不上,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哦,齐伯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呢。到车上,我慢慢与你细说。”沈云招呼道。
洪天宝依言上了车。
很快,赵宣打头,领着众人护着马车,继续前行。
沈云向洪天宝说了色目族在虎跃堂旁边兴建武馆的事,末了,说道:“色目族的新武馆没盖起来,收徒也暂且打不开局面。他们只能收一些孤儿,暂时教起来。所在,如今在仙都,法